和白穩如泰山:“你應該道歉的物件不是我,是大家,萬一喝出什麼好歹出來了呢?畢竟那東西都過期了。”
白宛心褲腿,大衣裡,藤蔓開始蠕動,最接近植物心髒的地方,蠕動得最為厲害,上面長滿了尖刺,輕而易舉就能刺穿人類肌膚,吮吸鮮血。
它們充斥著血腥氣,因在鮮血裡浸泡許久,浸出了鐵鏽味。
因為第一次喝血帶來的快感與體驗感太好,所以貪婪的渴望著鮮血與人類身上的嬌嫩部分,這將是它們最完美的食物。
但食物就只能是食物,它們無法接受食物的反撲。
在衣料底下,它們異口同聲的叫囂著,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和白坦然接受她的滔天殺意,並勾手嘲諷道:“被我戳穿後白院長看著心有怨恨不甘嘛,怎麼著,打一架?”
他尾音慵懶,像是挑釁又像是根本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實在不服氣的話就來約架,看誰先弄死誰,來?”
和白說這句話時絕不是一時興起,因為他是真的很想弄死對方,最好是一拳爆頭的那種。
這種汙染物就不配得到救贖與寬恕,地獄才是他們唯一可直達通行的歸宿。
當然,絕對不是為了懸賞任務上,明碼標價的一千萬。
顯然,白宛心也是這樣想的,可惜她不方便,只能接著對眾人的方向又是一鞠躬道:“不好意思大家,辜負了你們的信任。”
導演看著她利落幹脆的承認,完全沒有任何想為自己辯解的意思,再加上她對於和白的態度,這無一不在向他展示著,這所發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導演感覺自己的真心都餵了狗,為了冷靜,他只能匆匆脫離人群視線,藉口來到二樓窗臺抽煙。
一根接著一根,抽得幾近滄桑。
唯一不受在場事件波及的,是早就被操控同化的梁玉。
白宛心暫且不方便行動,但不代表梁玉不行。
她對著和白,背對鏡頭流露出壞笑模樣來,梁玉嗖的站起了身,他二話不說,操起桌上用來削水果的水果刀就朝和白刺去。
他對準的,正是和白心髒的方向。
白牧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因為幹噦了好半晌,他的喉嚨實在難受,但也不妨礙他用沙啞聲音提醒和白道:“白哥!你趕緊躲開!”
和白先一把上手鉗制上樑玉拿刀的那隻手的手腕,另一隻手對準梁玉的肚子部分就是狠厲一腳。
因為這極其霸道的力度,梁玉被掀飛出去好遠,失手鬆開水果刀,打著旋抵達白牧的腳邊,眼看差半寸就要挨上去。
怎麼說呢,和白剛剛觸碰到梁玉的時候,透過體溫得知這人“活著”的訊息,但這並不耽誤他想揍人。
渣男被打,那叫活該。
和白跟梁玉接觸的不多,他不算真正意義上清楚其德性,但他能算面相。
梁玉這面相一看就是花心泛濫型別的,風流債倒是小事,只是他命中牽連了好幾條人命,那些被他所牽連到的,和白算出來的,就沒見一個超過二十歲的。
要不是有他家人給他求來的驅邪項鏈保佑他,估計現在早就被前來報複的小鬼啃得連渣都不剩了。
和白很少站在鬼的這邊,但這次某人確確實實罪有應得。
他上前兩步,在被摔得四仰八叉的梁玉面前蹲了下來,將他脖子上的項鏈一把扯下,串在項鏈上的玉器摔在地上,裡面出現了斑駁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