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朗哭得更厲害了。
“懋傑,爸爸知道你恨我,你到現在都不願意叫我一聲爸爸,爸爸沒有保護好你,媽媽,是爸爸的錯,希望你能給爸爸一個機會,讓爸爸好好照顧你。”
“如果你實在是恨爸爸的話,爸爸就走遠一點,爸爸把公司留給你……”
顧懋傑:……
我什麼時候又突然恨你了?這是一個什麼頂級理解?
“沒有,我真的不恨你,爸爸。”
顧懋傑說出最後一個詞的時候,聲音放的很輕很輕,嚴朗還是聽見了。
嚴朗立馬走到顧懋傑的面前,蹲下來,把他緊緊的抱進了懷裡。
繼續放聲大哭。
顧懋傑也一改之前的平淡,抱住了嚴朗的頭,把自己的腦袋埋進他的頸窩裡。
原來,我也有爸爸。
其實我不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我也有爸爸疼。
顧威辰感概地看著這一幕,眼眶也紅了一圈。
顧懋傑從小就非常的成熟,因為缺乏父愛母愛,便把自己的心封鎖了起來。
很少看到他露出脆弱的一面。
……
嚴朗平複好心情後,坐在椅子上,對著顧懋傑和顧威辰說,
“我飛去歐洲,去查了六年前的事情,娜雅是被郝哲涵騙了。”
“郝哲涵是郝家的二女兒,曾經追求過我,那次她來到我的公司,故意在娜婭面前演了一場戲,以為我要娶她。”
“之後他又找娜婭談了一些話,拿出了一個造假的懷孕單,騙娜婭說懷上了我的孩子,娜婭傷心欲絕,就走了。”
“是我沒有保護好她,讓她這樣被別人傷害。”
顧威辰看著自責的嚴朗,沒有說話,也沒打算安慰他。
畢竟確實是因為他,自己的姐姐才難産而死。
雖然這件事並不是嚴朗的錯,但也不代表顧威辰會因此而對嚴朗好言相待。
顧懋傑安靜地摸著自己手裡的戒指。
半響才開口問了一句,“她怎麼樣了?”
嚴朗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顧懋傑問的是誰。
“我已經把郝哲涵弄到非洲去種地了,並且已經沒有任何回國的機會了。懋傑你放心,欺負你們娘倆的,我都不會放過的。”
顧懋傑好久才說了一句,“好。”
顧威辰也從自己包裡拿出了一沓相簿,遞給了嚴朗。
“之前本來打算讓助理送去你的公司,但是今天都來了,就順手帶來給你。”
嚴朗接過,翻開相簿,摩擦著手裡的照片,淚水姍然落下。
嚴朗很快合上相簿,對著顧威辰說,“我先帶回去影印一份,然後再還給你,可以嗎?”
顧威辰:“不用,這已經是我影印過的,你可以直接拿去。”
嚴朗看了一眼顧懋傑,“我可以接懋傑過去住一段時間嗎?我想彌補之前遺落的時光。”
顧威辰思索了一下,“這要看懋傑自己的想法,不過我希望你把他接過去之前,能先把你自己家裡的事情解決掉,我不希望我的小外甥再出什麼意外。”
嚴朗也知道自己家人是一群不省心的,也便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