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想想,是我無法帶給你更多的底氣。”
江爾梵伸手抱住他,聲音仍哽咽地說:“才沒有......除了業哥我都不相信會有其他人對我這麼好。”
這下程業才是真正地放心,他欣慰地說:“所以以後,不要被人騙了。”
江爾梵重重地點頭,“才不會,而且這錢確實是我賺的,”他撒嬌地晃了晃,“業哥就收下我的禮物,這樣我也很高興。”
他盯著程業的眼睛,說:“至於那份工作,業哥想去嗎?”
而後輕微撇下嘴角,“如果業哥想去的話,就去就好了,也不用太考慮我。”
程業試探性地又問了句:“真的不用考慮嗎?”
江爾梵哼了聲,“也不是,就是如果業哥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我才不想成為業哥放棄的理由。”
他伸出小指勾著對方,小聲地說:“我們是家人,是對方的底氣,而不是阻礙。”
程業笑了笑,“那份工作暫時還不考慮,趕緊吃飯吧,飯都涼了。”
“喔。”
江爾梵下一次見到會長,是在辦公室裡。
圖書館人太多,不一定能搶到座位,所以他一般都會在這邊複習,也經過了允許。
某天午後,江爾梵想起那個手錶,細想還是覺得還給對方好,說不準很貴重,他還禮也不一定能送出價格相同的物品。
他拿的筆尖停頓了好一會,走神得不知不覺,這附近好像有種花,他聞到了某種清新的花香味,香味不濃但很純淨。
往窗外看去,天空一片碧藍,偶爾吹過三兩片雲彩,天色很好。
江爾梵放下筆朝窗外探出頭,身心都舒暢了不少。
他的手背在身後,正要縮回去繼續做題,被一根樹枝戳到了額頭。
“額。”他捂著揉了揉,看見那根樹枝上還開著朵白色小花。
江爾梵朝周圍四處望了望,沒瞧見有其他人,就伸手想摸一摸那朵白色小花。
敲門聲突兀響起,窗簾被風揚了一半,半掩住他的身體。
江爾梵側回過頭,發現是會長,便不好意思地想要縮回手,害怕被誤解是要摘樹枝。
手沒扶穩往窗外晃了下。
下一刻被另一個人扶穩,撲來的陣陣花香全湧向了另一個人。
江爾梵站定後放開手,扯開嘴角說:“謝謝。”
每次他與會長見面,總會發生各種出其不意的意外,這種出糗的事確實很難解釋清楚。
“經常見到你在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江爾梵語塞片刻,“我說是意外,你信嗎?”
會長溫聲說:“信。”
他轉向桌上的習題,“要考試了?有不會的地方嗎?”
“沒,”江爾梵回話之後,想起把手錶還給對方,走向那邊拉開揹包拿,“謝謝你上次的手錶,不過,心意我領了就行。”
江爾梵攤在手心上被會長接過,會長略微遺憾地說:“不喜歡嗎?”
他的領口與袖口整潔沒有摺痕,眉毛落有些許弧度,眉峰不怎麼上挑,如同他給人的氣質一般溫和而紳士。
“沒有,只是或許我收下不太合適。”江爾梵解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