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比未來更快來的是現在。
此刻,他的手應該被另一隻手握著。
沈明澤的動作一頓,目光死死盯著筆下的畫,一隻手被另一隻手緊緊牽著,是齊莽。
不久前程業曾給他打過電話,問他,江爾梵是否來過。
沈明澤替江爾梵圓了謊,他說是,盡管他再清楚不過,江爾梵只會和齊莽在一起。
自從齊莽出現後,他們誰也無法介入。此前沈明澤從未有過威脅感,因為沒有任何人能靠近江爾梵,而他,是自始至終最接近的一個,他認識得最早,也不會有比他更瞭解江爾梵的人。
齊莽觸及了底線,他不該佔有,不該成為江爾梵的戀人,何況還是初戀。
沈明澤的視線落在手機上,腦海中浮現每一幀他們親密的畫面。
齊莽佔有的時間太久,那段關系該終止了。
——
江爾梵自是不知道沈明澤在想些什麼,他忙著琢磨該如何賺錢。
他還是接下了那個兼職。
只維持一個活動的時間期限,主題叫做“有緣人”,俗氣而明瞭,屆時他可以帶上面具,不會有任何人知曉他的身份。
至於業哥那邊......江爾梵稍微思忖片刻,有了。
就說想要體驗一下住宿的獨立生活,過去學校住一段時間。但是這樣的話,業哥會提出幫忙搬宿舍,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他自己去。
江爾梵煩惱地趴著,又托起腮想。
怎麼辦呢?
“怎麼了?”
江爾梵對上了一雙靜默的眼睛,沒有什麼波動看起來......就很值得信賴。
“齊齊。”
江爾梵忽然牽起齊莽的雙手,託在下方捧起面頰,眸光柔軟地與他相視。
他看白白就是用這個眼神,白白每次都會無可奈何地任由他,尾巴尖部輕輕擺動。
齊莽不是貓,他看著江爾梵可愛的表情,只會想揉進懷裡,這麼想著他也就這麼做了。
江爾梵一頭栽在他懷裡,蹭著頭發,不禁有些鬱悶,齊齊怎麼不按套路來。
他不服氣地再次跟齊莽對視:“齊齊,想跟我去見業哥嗎?”
齊莽:?
江爾梵看著他的神情,瞬間就懂了他的想法,笑得肩膀微微顫抖,“是見家長沒錯,不過齊齊是拐人的壞小子。”
“嗯。”他沒否認。
他的應聲讓江爾梵一噎,差點忘記下一句要說的話。
江爾梵不再打趣,直接說出他的請求,“其實是想拜託齊齊幫個忙。”
......
江爾梵從小到大很少帶朋友回家,曾經程業還擔心過是不是他在學校被排擠,為了不讓他擔心才表現得受歡迎。
某一次他去上學時,程業偷偷跟在他的背後,一直來到學校,看見他與同學相處得自然,沒有任何受委屈的傾向才放下心。
這次江爾梵提前打電話說家裡有朋友要來,程業準備多做兩道菜。
盡管他特地多交代了幾句:“業哥,我朋友就去一會,過來說個事而已。”
程業嘴上說好,還是記在了心裡。
“你朋友喜歡吃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