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
鷹鼻老者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朝窗外看了一會兒,才怔怔的道:
“咱們師徒剛成為徐家的供奉,人家就把保全公司的大權毫無保留的交給了我們,今晚的宴會,是我們接手公司以來負責的最大的單子,而且,這場宴會,還是徐正茂小孫女的生日宴會,絕不能出紕漏,丟了我們的顏面!”
張楠道:“徒兒明白!師傅您放心,船上的這批保全,都是我親手訓練過的,每個人的實力,都是接近後天一級的水平,就算有個別腦殘粉混上船了,也不可能鬧出什麼么蛾子來。”
鷹鼻老者微微點了點頭,揮手讓張楠離開了。
“二十年了,隱姓埋名整整二十年了啊!”
張楠離開後,老者又發了一會兒呆,突然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一失足成千古恨吶,想不到一個普普通通的黃毛丫頭,竟逼得我遠走他鄉數十年啊!”
“這二十年來,從未聽說過江湖上出現什麼嗜血魔頭,想必,那丫頭應該是死了。只要幫徐家訓練一批武者出來,我也算是償還了徐正茂的恩情,那時候,洑水張家,就到了重建的時機了。”
......
天色已然完全暗了下來,皇家公主號即將起航,得到生日宴會邀請函的賓客,也是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幾個來得比較晚的人,還在檢票。
朦朧的夜色中,離皇家公主號不遠處的一片陰影裡面,站著一個佝僂著身軀的老嫗。
老嫗滿臉皺紋,膚色蠟黃,時不時的還會咳嗽一兩聲,一般人看來,這就是一個風燭殘年還頑疾纏身的老婆婆,但若是參加了今天的奇珍拍賣會的人看到這個老嫗,他們卻都會被嚇一跳,因為這個看似命不久矣的老婆婆,正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病婆婆。、
病婆婆冷冷的注視著皇家公主號,不時朝懷裡摸一下,良久,她似是打定了主意,珍而重之的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玉瓶,然後,從玉瓶中倒出一粒泛著淡淡的綠色毫光的靈丹,一口吞服了下去。
很快,病婆婆的臉色就好看了很多,病態的蠟黃的肌膚,也隱隱恢復了一絲血色。
盞茶時間過後,病婆婆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陰影之中,沒人注意到這裡,也沒人注意到,皇家公主號上面又多了一個不速之客,只有空氣中,還殘留著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喃:
“張宏鋒,想不到你這個卑鄙小人居然還活得好好的,我邴家上下幾十條人命,都是因為你這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二十年了,我找了整整二十年了,想不到你居然遠走他鄉,隱姓埋名二十年,可是那又怎樣,人在做,天在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就算我邴環兒萬劫不復,今日也誓報此仇!”
......
時間一點點流逝,皇家公主號起航的時間,就要到了,傳下負責檢票的工作人員已經在收拾,他們,也要上船了。
“等一下!”
就在工作人員準備離開的時候,遠處突然跑來了一群人。
“這港島的交通也不咋地啊,真是堵死了,好在船還沒開,總算是趕上了!”
曲筱冉喘了幾口氣,一邊不滿的咕噥著,一邊掏出幾張邀請函遞給那幾個面露不滿的工作人員。
“你們來得也太遲了吧?”工作人員也知道能有邀請函的人幾乎都有點身份,因而,雖然心有不滿,但還是老老實實的履行著自身的職責。
“你們上去沒問題,但是它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