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一晚上寸步不離地守在陸柏舟身邊。
次日,海面上的朝陽升起,一縷日光透過薄薄的白色紗簾灑進房間,陸柏舟微微睜開了眼睛。
看著周遭的陳列,陸柏舟心中無比慶幸———我還活著,我還能繼續尋找殺害母親的兇手。
或許是昨晚的戰鬥過於激烈,陸柏舟感覺自己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發疼,想抬手揉揉自己的頭時,才發現自己的右手被人緊緊的握著。
陸柏舟轉頭望去,才發現自己的身旁,白嶼合衣趴在床上,腳半吊在床外,雙手緊緊地握著自己的手,眉頭微皺,似乎睡得不是那麼安穩。
陸柏舟環顧了一下房間,看到了自己的手機在床頭櫃上,便想著抽出手拿手機來看看時間。
但隨著陸柏舟的動作,白嶼也很快醒了過來,醒過來的第一件事,就是一骨碌湊近陸柏舟:“好點了嗎?”
“傷口疼不疼?”
白嶼擔憂不已,陸柏舟卻瞧著他的模樣,輕聲笑了起來:“好多了,不疼。”
“你一晚上都守在這裡嗎?累壞了吧。”陸柏舟關心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吸血鬼,體力好得很,累這個詞是不存在的。”白嶼搖頭說著,眼中的擔憂並沒有減少。
沒有白嶼束縛的陸柏舟,坐起了身來:“那就好。”
見陸柏舟的狀態好了許多,白嶼正色起來,他要知道昨晚到底是誰襲擊了陸柏舟,必須要讓他付出代價。
“昨晚你怎麼會出現在那麼遠的地方,還被吸血鬼咬了?誰襲擊的你?”
聽著白嶼的話,陸柏舟的腦海裡想起了那吸血鬼離開之前說的那句“不過是工具而已。”
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這個人又是誰?
見陸柏舟沒有回答,白嶼以為他在思考,又問:“陸柏舟,你有看見那人的樣子嗎?”
陸柏舟看到了那人的太陽圖案,雖然暫時沒明白那句話的意思,但是聯想起之前的種種來,多半可以確定對方是沖著自己來的,說不定和當年的案件有著不可分割的關系。
思索著,他不動聲色地看向一臉關切地白嶼,暗自決定——自己的事情,還是不讓他攪進來了。
想到這,陸柏舟胡亂編造起了故事:“我剛進衛生間就被人打暈了,再醒來就在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環境裡,還沒等我找到出路,就被咬了。”
“咬了我之後對方只留了一句‘不過是工具而已’就消失了。”
“我本來覺得自己要死了,但是又不甘心,因為我才剛剛和你在一起,我就想著哪怕死之前也要再見你一面。”
說到這,陸柏舟的面色變得更為柔和,眼中愛戀繾綣:“果然,醒來就看見你了。”
白嶼在聽到“只是工具而已”時,就先入為主的認為是對方把陸柏舟當成了報複自己的工具,意識到自己這麼多年維護吸血鬼秩序,少不了得罪人,陸柏舟跟自己在一起,往後這種傷害可能還會再有。
想到這,白嶼的胸口有些發緊,帶著微微的鈍痛感,語氣無可奈何:“陸柏舟……你看,我們剛在一起,你就被襲擊了。”說著,他又嘆了口氣:“跟我在一起,就是這麼危險,”
“要不,我們還是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