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舟搖了搖頭:“不知道,也有查過,但都沒什麼有效的資訊。”
白嶼回憶著當年的細節:“追殺你的人,除了吸血鬼還有人類,吸血鬼我倒是都殺了,但是人類我沒有殺,只是打暈而已。”
“那些吸血鬼我也不熟悉,不過……那些人的手臂,無論是人類還是吸血鬼身上都有一個太陽紋,應該是一個組織。”
“而且按道理來說,普通的武器傷到我後,我的自愈能力幾乎都能逐漸癒合,若是吸血後還能加快癒合速度,甚至不會留下傷疤,可當年貫穿我的那刀,不僅沒有在我吸你的血後快速癒合,反而反複撕裂,許久才癒合,並且留下了疤痕。”
陸柏舟聽著白嶼的敘述,解釋道:“後來我調查過,當年追殺我的那些人所用的武器都是特製,能夠對吸血鬼産生極大的傷害。”
“只是……我一直沒想明白,追殺我的話,為什麼要用針對吸血鬼的武器。”
聞言,白嶼不自覺地摸上了自己的胸口,隔著衣服彷彿感覺到那道疤痕在發燙,聲音低沉:“我也不明白。”
陸柏舟說完,還是覺得應該從現有的資訊入手,又問:“你可以將那個太陽紋畫出來嗎?”
白嶼點了點頭:“可以,回去畫給你。”
終於有了一點頭緒,陸柏舟有些急切:“我們現在回去吧。”
白嶼看著陸柏舟急切的模樣,忽然想起了自己還未沉睡之前看到電視上的新聞,在那場案件中,他的父母都去世了,也難怪他有點線索就如此急切了。
“好,我們回去吧。”
兩人回到了酒店,白嶼很快就將那個太陽紋畫了出來,是一個帶有強烈古樸色彩的紋樣。
陸柏舟拿著那個太陽紋,手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這個紋樣,他好像見過很多次……
可是,是在哪裡見到過呢?
為什麼想不起來!
陸柏舟坐在沙發上陷入沉思,周身的氣場都彷彿産生了變化,變得嚴肅且壓抑,這是白嶼從未見過的樣子。
他有些擔心,走到陸柏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團子,你還好嗎?”
陸柏舟抬眼看向白嶼,雙眼發紅,嘴唇囁嚅半天卻說不出一句話,二十五年的執念,此刻終於有了一絲破開的契機,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怎能不崩潰!
可在白嶼清澈的關懷眼神中,陸柏舟很快恢複如常,勉強地掛上了微笑:“我沒事,只是覺得這個圖案很熟悉。”
“沒事,慢慢來,我會幫你的。”白嶼寬慰著拍了拍陸柏舟的肩膀。
聽著白嶼的話,陸柏舟輕輕地笑了起來,恢複平常的那副溫潤模樣:“好,謝謝哥哥。”
不知道為什麼,白嶼總覺得陸柏舟喊自己哥哥很羞恥,按實際年紀吧……他恐怕得喊自己老老老爺爺?
按身體年紀吧,他也著實不必喊自己哥哥。
畢竟他已經不是五歲的小團子了,是三十歲的陸柏舟。
“要不,你還是喊我白嶼吧,喊哥哥挺奇怪的。”白嶼有些尷尬地說。
陸柏舟掛上了一副意味不明的笑容,像是打趣,又像是故作輕松:“可是你剛剛還喊我團子。”
“我喊哥哥好像也沒什麼不對吧。”
白嶼語塞,卡了半天才說:“那我以後喊你名字,你也喊我名字。”
話音一落,陸柏舟倏然站起身來摟住了白嶼的腰,將兩人的距離拉得極近:“喊名字不親近,以後我叫你阿嶼好嗎?”
這樣近的距離,白嶼能夠明確的感受到陸柏舟溫熱的呼吸縈繞在自己耳間,直讓白嶼的耳朵瞬間發燙。
他推開陸柏舟,立刻逃也似地跑回自己的房間:“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