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下入香菇片繼續炒,加入一勺生抽,一勺蠔油翻炒均勻後,加入半鍋水,蓋上鍋蓋後,轉頭望向白嶼:“這週五我不用出診,加上週末,我們去約會吧。”
白嶼傲嬌地仰頭,哼了一下:“我的檔期可是很緊的。”
“得看看去哪兒~”
陸柏舟卻故意賣關子,製造神秘感:“我這不是提前約了嗎?就勞煩白先生給我挪一點檔期,絕對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白嶼本就是故意傲嬌一下,聽到陸柏舟的話,注意力很快就被吸引到了驚喜上:“什麼驚喜?”
陸柏舟一邊向煮開的鍋裡加入洗好的米,一邊笑著回複:“驚喜說了就不能算驚喜了,週末你就知道了。”
白嶼還想追問,陸柏舟就轉移話題道:“再有15分鐘左右,就可以吃上晚飯了,你先去和肉肉玩一下吧。”說著就輕輕地將白嶼推出了廚房。
白嶼見陸柏舟有意瞞住自己,只覺得抓心撓肝的“難受”!好想知道是什麼驚喜啊!
但他也知道陸柏舟絕對不會告訴自己,癟了癟嘴,來到了客廳對著肉肉自言自語:“陸肉肉,你知道你爸爸準備了什麼驚喜嗎?悄悄告訴我~”
說著將耳朵湊到了肉肉的嘴邊,試圖從貓叫聲中聽出資訊來。
接下來的幾天,白嶼總是不死心,明知道陸柏舟不會告訴自己,還是每天都在旁敲側擊的詢問陸柏舟驚喜是什麼,然而陸柏舟的嘴就像是澆了鐵水一般,絲毫不漏。
直到週五早上,白嶼坐上了陸柏舟的車,才得知是一場短途旅行。
白嶼以為這就是陸柏舟所謂的驚喜……
並沒有很驚喜的感覺,但想著是人家的一番心意,白嶼還是表現出非常開心的樣子:“沖呀,我最喜歡短途旅行了,難得放鬆的好機會。”
說得他好像很累似的。
陸柏舟笑了笑,看穿了白嶼假裝的開心,於是他就假裝讓白嶼幫自己拿一下後座的東西:“白嶼,我開著車不方便,你幫我拿一下後座上放的平板,幫我發個郵件。”
白嶼哦了一聲,扭過身子想去拿後座上的平板,可哪有平板,明明只有一大袋零食,裡面有葡萄幹,堅果,酸奶,乳酪棒一大堆白嶼能吃的。
他驚喜不已,迅速取過那袋零食,笑得見牙不見眼:“這是驚喜嗎?”
陸柏舟笑了笑:“算是一部分吧,這些東西都是你能吃的,戒糖期間難免嘴巴寂寞,這些東西可以代替一下,這樣你好堅持一點。”
白嶼聽著陸柏舟說話,手上翻找的動作卻沒有停下來,翻到最底下,發現陸柏舟還貼心的準備了漱口水。
“當醫生的人果然不一樣,就是細心周到。”白嶼真心實意地誇贊道。
聽到白嶼的誇贊,陸柏舟笑了笑:“主要是怕你饞到想啃我,我暫時不想成為人幹。”
白嶼直接送他一個白眼:“我很有分寸的好吧!”
陸柏舟不置可否,畢竟白嶼這話的可信度是建立在白嶼失去自己醉血的記憶上的,可以理解。
在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閑聊拉扯中,兩人逐漸駛上了環海公路,而從駛上環海公路的那一刻開始,白嶼就覺得路線有些熟悉,直到兩人到達了海濱市這座小眾的度假半島——月亮島,他才想起來這就是二十五年前他被背叛,遇襲的地方。
自己只有剛蘇醒過的那一年來過這裡調查,調查無果後就再也沒有來過這裡,這些年也的確聽到這裡開發成為了度假酒店,但是他沒有想到陸柏舟會選這裡。
他並不是害怕這裡,也不是害怕會想起那種痛苦,只是不願意麵對被程少川背叛的事實。
陸柏舟聽到了他的心聲,也知道了程少川這個名字,但搜羅了一圈記憶,這個名字也是及其的陌生,那麼程少川這個人在當年又扮演著怎樣的角色呢?
這次來這裡,有兩個目的,一是進一步驗證那名吸血鬼的話,即白嶼在當年是否和自己還有母親一樣同為幕後之人的伏擊物件,第二就是如果驗證之後白嶼的確是和自己同為受害者,那麼自己會將自己的身世告訴他,然後從他那裡獲取更多的資訊,既讓彼此之間的關系變得純粹一些,也讓自己離母親的真相更近一點。
思索著陸柏舟停好了車,喊了一聲還在出神的白嶼:“白嶼,我們到了。”
他的聲音很快將白嶼的思緒拉了回來,白嶼立刻換上了一副笑臉:“哦,好!”
兩人來到度假酒店,陸柏舟已經提前做了預定。
兩間房。
白嶼聽到兩間房時,驚訝之下,下意識說了一句:“兩間房?!”
隨後意識到自己反應過激,立刻打著哈哈敷衍了過去。
心中想的卻是,陸柏舟這是在防著我呀,看來兩年前還是太粗魯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