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此刻的陸柏舟思考了許久………
總覺得這其中的故事,並不簡單。
就目前的證據來說,白嶼和母親死亡應該沒有直接關系。
可記憶中追殺自己的那些人,在面對白嶼時卻又敬又怕?是因為白嶼的能力太強,還是因為其他的什麼緣由呢?
或許白嶼能夠知道一些自己尚未探查出來的內情,亦或者可以透過他尋找內情。
但……白嶼似乎留不住了,他要離開了……
可沒等他將心中這些鬱結宣洩出口,他就聽到了白嶼的心聲。
這是他一貫的習慣,當一個人來到這獨處宣洩情緒時,就會放開自己讀心術的範圍,從而保證不會有人能夠輕易接近自己。
他立即警覺地轉頭尋找白嶼的位置,可隨即又放下心……自己剛剛並未在母親面前說些什麼,也就不怕他聽見什麼了。
想到這,陸柏舟看著白嶼越漸遠去的身影,只覺得煩躁不安。
白嶼,你還跟到這裡來做什麼,你不應該帶著你的答案離開了嗎?
白嶼取傘返程走一半時,就遇到了從墓園出來的陸柏舟,兩人在並不寬敞的小道上目光交彙,白嶼眼中是擔憂與不解,陸柏舟的眼裡卻是古井無波,跨開半步就要從白嶼的身側過去,純粹將白嶼當成了一個陌生人對待。
錯身而過的瞬間,白嶼拉住陸柏舟的手,留住了陸柏舟的腳步,將傘偏向陸柏舟,聲音帶著急切和不解。
“陸柏舟,我這個人就是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就是死也要死得明白的那種,你今天必須告訴我,我到底做錯了什麼,讓你用這種冷漠的態度對待我!”
陸柏舟垂眸望向白嶼抓著自己的手,黯然失魂,卻沒有解釋一句。
只是輕輕地拂開白嶼的手,聲音淡如水:“有些離別,不必說得那麼清楚。”
白嶼的性子卻從來都是一定要個答案的那種,看著陸柏舟一副絕口不說的樣子,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但還是一把將陸柏舟的手薅了回來攥在手裡:“我跟你說,你也知道我的身份,反正今天你不說清楚,你就是把你這隻手卸了你也走不了!”
說完,他望向陸柏舟,試圖從他的臉上找到一絲情緒波動,哪怕是害怕也沒有,就是那樣淡淡地望著自己,像是看一個陌生人。
就在陸柏舟的這種眼神中,白嶼愣了愣,一種受傷的感覺從心底湧起,說出來的話也帶上了受傷的情緒:“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
說著他不願再去看陸柏舟的表情,索性將頭扭到了一邊,自顧自地說起來:“我想了很久也沒想出來你為什麼生氣,明明在我去開會前都還是好好的……”
“……”
說到這白嶼突然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連目光也重新移到了陸柏舟的臉上,眼中帶著一絲興奮的光芒:“難不成是因為你發現我騙你了?”
陸柏舟還沒開口,他又自己解釋道:“一定是這樣,我跟你說我真不是故意的。”
“我騙你說我是去上班,其實不是,我是想去處理一些其他的事,但那個事是關於吸血鬼的,實在不方便帶你,所以我才騙你的。”
白嶼一邊說著一邊觀察陸柏舟的表情變化,看到陸柏舟的表情依舊不改,又繼續解釋道:“還有,我不應該騙你說我是中河集團的總裁……但其實也不算騙,中河集團雖然不是我在經營,但確實有我的一份,我要是想當個總裁也是分分鐘的事情。”
“如果是因為我騙你,你生氣的話,我現在向你道歉,不應該騙你。”說著白嶼又委屈了起來:“但是……知道你受傷了,我連事情都沒來得及處理就沖出來找你了。”
“你住院還給我嚇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