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嶼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慌張,立刻順著陸柏舟的話就接道:“對,我也是吃多了,想找你一起散步消消食來著。”說完他轉頭看著趴在沙發上探出腦袋的鄭若風,給了他一個計劃推遲的眼神。
在兩人的“眉目傳情”中,陸柏舟聽到了白嶼心底的聲音,也知道他們要去bood 是想從其他方向找到白嶼身體異變的原因,看是否只是自己的血液可以提升他的自愈能力,也知道白嶼想要盡快找到結果,然後離開,還自己一個安穩的生活。
雖然陸柏舟也不清楚自己的血液為什麼能對白嶼産生如此大的影響……
但是如果這麼快就讓白嶼查出結果的話,白嶼就會選擇離開,自己也就很難再從他身上找到母親死亡的線索了,得想辦法阻止他們。
一場散步,兩門心思,三方煎熬,最終兩人沒說幾句話就結束了散步。
互道晚安後,各自回到了家。
白嶼準備和鄭若風出門,而陸柏舟暫時沒有想出合適的辦法,於是決定實施人盯人戰術,觀察著白嶼的門口,準備和他們同時拉開門,製造偶遇。
另一邊的白嶼也同樣盯著陸柏舟的家門口,確認陸柏舟半天沒有動靜後,對著鄭若風說:“暫時安全,走!”
說完,唰地一下拉開了門。
但是人還沒走出門呢,陸柏舟便故意挽著袖子,露出半截尚在結痂的傷口,提著垃圾拉開了門,選擇忽略白嶼和鄭若風尷尬又驚訝的表情,假裝偶遇:“這麼晚了,你們還要出門嗎?”
面對陸柏舟的提問,白嶼慌得一批,連帶著影響了鄭若風,兩人對視一眼。
白嶼:“去吃宵夜!”
鄭若風:“去酒吧!”
空氣靜默了半秒。
白嶼:“去酒吧!”
鄭若風:“去吃宵夜!”
哦豁!默契為零。
陸柏舟好整以暇地看著兩人,輕笑:“你們是去一個地方嗎?”
白嶼扶額歪頭咬牙切齒地朝著鄭若風使眼色,彷彿在說:“該死的,這時候怎麼一點默契也沒有。”
隨後立刻收斂起神色,對著陸柏舟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哈哈,其實我們是去酒吧吃宵夜”。
鄭若風立刻附和道:“對!take a bite有酒有宵夜還有音樂,非常好。”
“哦?這樣好嗎?上回去倒是沒有注意,左右我沒事,加上剛剛散步消了食,這時候還有點餓,你們不介意加一個人吧。”陸柏舟順杆兒爬,說什麼今天也不能讓他們離開自己的視線,有自己在,他們就不會肆無忌憚的前往bood俱樂部。
怕他們不答應,陸柏舟又加了一句,聲音娓娓道來,卻帶著一絲委屈:“白嶼,你不會不願意帶我吧。”
“哪能啊……願意願意的。”白嶼看著陸柏舟露出的半截手臂上的傷口,就想著陸柏舟那麼義無反顧地喜歡著自己,而自己卻沒法回應他,更加覺得愧疚,根本沒法拒絕陸柏舟的要求。
鄭若風看著白嶼搖頭如風扇,點頭如搗蒜的模樣,心中不禁感嘆:“白嶼算是栽在陸柏舟手裡了。”
想著又觀察起了陸柏舟,陸柏舟的表情淡淡的,但眼角眉梢都洋溢著一種淡淡的悲傷,直到白嶼答應帶他時,他的臉上才彷彿撥雲見日一般展開笑顏。
鄭若風不禁再次感嘆,陸柏舟怎麼跟個狐貍精似的,將白嶼拿捏得死死的。
白嶼雖然答應了帶上陸柏舟一起去吃宵夜,可是又不能真的帶上陸柏舟去bood俱樂部。
畢竟也不知道陸柏舟的血液是否對其他的吸血鬼也有影響,要是吸引上了一些不該吸引的東西,白嶼怕自己不在他身邊時,他會有危險。
白嶼從陸柏舟手裡接過垃圾:“太晚了,垃圾也明天再丟吧,我們也不出去吃了,點些外賣吃吃,到時候你也能早點休息。”
隨著外賣的到來,在白嶼和鄭若風的面面相覷,以及陸柏舟心滿意足卻依舊淡然的笑容,白嶼和鄭若風尋找實驗樣本量的第一次行動宣告失敗。
陸柏舟為了保證今晚他們走不出去,還在白嶼擔心自己的傷口還未痊癒的情況下,偷喝了一罐啤酒,然後裝做不勝酒力,抓著白嶼的手不放,嘴裡還念念有詞:“白嶼,我真的真的好喜歡你,好喜歡你。”
白嶼無奈,只得拍著陸柏舟的背安撫假裝睡得不安穩的他,對著鄭若風說:“今天就算了吧,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