偽裝人類時是正常的棕色,吸血鬼時是金色,以及渴望血液時的紅色,而其他的吸血鬼都只有紅色和本來的瞳色。
因此當白嶼瞳色一變,那人便立刻認出了白嶼的身份,灰溜溜地快步離開。
這時提前接到白嶼通知的鄭若風也迎了出來:“你們來了,快來!”
白嶼點了點頭,恢複了笑嘻嘻的神色,將陸柏舟推給了鄭若風:“你先帶他進去,我去趟衛生間就來找你們。”
鄭若風和白嶼眼神對視一眼,就知道白嶼有事要處理,而陸柏舟不僅看到了剛剛那人變色的瞳孔,也聽到白嶼想要處理那人的心聲,他笑了一下:“嗯,我等你。”說完就跟著鄭若風進去了。
白嶼則轉頭快速跟上了剛剛的吸血鬼男人,很快在一個巷子中堵住尚且還心有餘悸的他。
幽深的巷子中,男人看到白嶼頓時心裡一驚,下意識地就是求饒,甚至腿軟得沒有辦法站立。
白嶼沒有理會,他瞬移到男人面前,單手拎著他的衣領將他頂在牆上後,摩擦著舉到了半空中:“你剛剛是準備吸他的血嗎?”
男人已經是兩股戰戰,說話都不利索了起來:“不,我不敢,白先生,我不知道他是您的,我剛剛只是酒精上頭了,才冒犯了您,求您……放…放我一條生路。”
白嶼歪了一下頭,眼眸微眯,整個人透露著危險的訊號:“是嗎?那我問什麼,你答什麼,有一句假話,你知道下場。”
男人忙不疊地點頭:“不敢不敢,絕對不敢。”
“第一個問題,為什麼剛剛想吸他的血。”
男人沒有絲毫停頓:“白先生,我有幾天沒喝血了,一時間沒有控制住,剛剛離開酒吧也是想找個人類擄到僻靜地解解饞,就剛好碰到了白先生和你的同伴。”
“第二個問題,你捕殺過人類嗎?”
男人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決定著他的生死,在極度的恐懼之下,他居然說不出話來了。
而在白嶼看來,他是猶豫了,白嶼手上的力量瞬間加重,一手頂著男人脖頸,一手直接捏碎了男人的腕骨,在狹長而寂靜的巷子裡能聽到清脆的骨裂聲,男人疼得慘叫出聲。
“那就是有咯。”白嶼動作不變,頂著男人的手猝然松開,男人落了下來跪倒在白嶼面前,白嶼又立刻掐住了男人的脖頸:“那就怪不得我了。”
男人終於從恐懼中回神:“沒有,白先生,沒有,我雖然有吸過人類的血液,但都是正常交易的。”
“這次失控是因為我想看看自己能不能剋制對於人類血液的渴望,長時間沒有吸血,甚至力竭到走路都有些不穩,才會想要擄個人解解渴,但我沒有想傷他性命,我想的是解解渴,然後再給他一筆營養費。”
白嶼沒有詢問男人此話的真實性,而是緊緊地盯著男人,目光像是能看穿男人最真實的想法,過了許久,似乎是確定了男人沒有說謊。
最終他松開了男人,問:“叫什麼名字。”
男人知道自己活下來了,忙不疊地回道:“譚誠。”
“知道take a bite 裡的駐唱歌手鄭若風嗎?”白嶼又問。
“知道。”男人疼得呲牙咧嘴,但卻絲毫不敢怠慢白嶼,迅速回答道。
白嶼蹲下身子和男人平視,相比之前的冷酷無情,此刻顯得溫和了許多:“你要是想學剋制吸血的方法可以去找他,雖然做不到讓你完全不依賴血液,但是不至於幾天沒喝血就控制不住自己,你的手也可以找他幫你治。”
譚誠點頭:“謝謝白先生。”
男人離開後,白嶼鬆了一口氣,還好他不是聞到陸柏舟的血液香味,不然我真懷疑陸柏舟是唐僧,吃了可以長生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