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柏舟知道白嶼不達目的誓不罷休,於是他順著白嶼的想法,假裝在拉扯之中雙手一滑。
白嶼見狀一用力,盤子整個淩空飛了出去,啪!碎裂了一地~碎片甚至從廚房彈到了餐廳。
計謀得逞,白嶼立刻裝腔作勢:“哎呀,摔了,怎麼辦呦。”
陸柏舟憋著笑,一邊走出廚房一邊說:“沒事,你別動,小心傷到手。”說著他先是拿著掃把將大的碎片掃進垃圾桶,又語音喚醒了掃地機器人打掃,整個過程行雲流水。
白嶼反應過來時,掃地機器人已經到了自己的腳下。
看著白嶼吃癟的模樣,陸柏舟故意問:“怎麼了嗎?是不是傷到了。”
白嶼裝作若無其事地搖了搖頭:“沒事沒事,只是在想這段時間天天來你家裡,都沒發現你有掃地機器人,我還在想你都受傷了,為什麼家裡還這麼幹淨,我的打掃才能簡直無用武之地。”
心裡卻哀嚎著宣告計劃失敗。
陸柏舟嘴角彎著,眼角眉梢都向上飛著:“哪能真的讓你來我家打掃衛生,你給我做飯就已經很好了。”
接下來的幾天,白嶼每天都絞盡腦汁謀劃怎麼讓陸柏舟出血,但總沒有找到合適的方法,就連趁著陸柏舟睡覺時悄咪咪地從外牆爬過來紮他一下偷點血的想法白嶼都有想過,最後都被自己否了。
白嶼很是後悔,陸柏舟燒得糊裡糊塗的那天,自己沒有下手。
雖然白嶼的計謀總是得逞不了,但還是每天雷打不動的給陸柏舟準備三餐。
而這天早晨白嶼依舊推著自己的小推車去給陸柏舟送早餐時,碰上了他剛好出門:“嗯?你要去哪,我準備好早餐了。”
“去丟垃圾,你先進去吃著,我很快回來。”陸柏舟給白嶼看了一眼手中的垃圾袋,說道。
白嶼點了點:“那你去吧,我進去等你回來。”
聞言,陸柏舟笑了笑,猝不及防地走近了幾步:“白嶼,你這樣賢惠,這樣好,真不捨得放你和別人在一起,要不我們把那一夜的關系升華一下?”
白嶼頓時心跳加速,握著小推車的手不自覺地收緊,半天沒有憋出回複的話。
陸柏舟知道,利用愧疚留得住白嶼一時,可自己的傷不會一直不好。
所以,要想爭取更多的時間,就是讓白嶼心甘情願地留在身邊,而能做到這種的只有感情,因此是時候表現得更明顯些了。
陸柏舟也不著急,只是笑著退開來:“你要是等我的話,先進去和肉肉玩玩吧。”說完便走到電梯口按下電梯,幾秒後走進電梯離開。
而這過程中,白嶼都停在了那門口,半晌後才回神,推著小推車走進房間裡。
他將早餐全部移到餐桌上後,就坐到了沙發上抱著肉肉發呆,不斷回想陸柏舟的話,開始有些不知所措。
陸柏舟那樣喜歡自己,要是他的血液真的能讓自己血液熱起來,那麼到時候自己死了,他得多難過,甚至會愧疚一生。
或許白嶼都沒有發現,他下意識考慮的這些東西,全是擔心陸柏舟,而不是自己。
白嶼思索得有些入迷,直到肉肉從他的懷裡跑了出去,跳到茶幾上打翻了水杯,他才回神去擦茶幾。
擦茶幾時,他發現水滲到陸柏舟放在桌上的錢包裡,他只得拿起錢包開始擦拭,卻看到了陸柏舟的身份證,上面的照片眉眼看起來和現在沒什麼區別,就是那時候看起來要青澀一些,但眉眼間的和現在一樣透露著一股難以消散的憂愁,這是白嶼遇到陸柏舟一直以來的感受。
陸柏舟很少大笑,看向自己時也總是淺淺地笑著,給人的感覺就是隱隱約約透露著憂愁。
但白嶼從來沒有問過,一個是不願窺探別人的隱私,他覺得陸柏舟不是那種會輕易敞開心扉的人,即便他現在說著喜歡自己;二是白嶼覺得自己沒有立場去問,他和陸柏舟的關系,處於一種難以言說的狀態,不是醫患,不是朋友,也不是戀人,所以他不去問也不能問。
看完他的照片,白嶼的視線落在了陸柏舟的出身年月上:“4月20日。”他重複著唸了一遍,突然精神抖擻:“那豈不是明天?”
白嶼頓時狂笑了起來,激動之下,他竟拿著陸柏舟的身份證猛地親了一口:“機會來了。”
偷血計劃!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