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見到白嶼的那一刻,他臉上的擔心頓時掉到了地上,白嶼正端著一碗麵嗦得十分開心,石航面色一沉,幾乎要把後槽牙咬碎:“你不是說身體出問題了嗎?耍我是吧!”
白嶼連忙笑著放下碗,一抹嘴:“哪能啊,我說的是真的,你過來聽我細細說來。”
石航將信將疑地坐到白嶼身邊,白嶼便將自己因為陸柏舟血液引起的變化告知了他。
聽完白嶼敘述,石航說:“你的意思是,你要試試我的血能不能引起你的變化是吧。”
“答對了。”白嶼一拍巴掌,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誇獎:“不愧是能經營那麼多産業的老總,簡直聰明絕頂。”
石航根本不理他拍馬屁那一套:“得了,不用拍馬屁,小心拍到馬腿上。”
白嶼哦了一聲後,灰溜溜地縮到了沙發上。
“所以你要自己咬,還是我放點給你。”石航問。
白嶼立刻說道:“放點就行,我怕我吸幹你,雖然你一點都不香,但是這不是怕有意外嘛。”
“滾!”石航白了他一眼,站起身朝著書房走去,白嶼公寓的陳設全是石航安排人弄的,於是他熟門熟路地找到了急救箱放的位置。
“天哪!我的房子你居然比我還熟悉,你不會是安了監視器吧,你個可怕的男人,你在覬覦我的美貌!”白嶼非得要犯會賤。
果不其然,石航怒氣值瞬間點滿,急救箱啪地一下放在茶幾上:“你再不閉嘴,我走了。”
白嶼立刻做了一個給嘴拉上拉鏈的動作。
石航哼了一聲,從中急救箱中掏出了一根不知道幹什麼用的針,用酒精消毒後刺進了手裡,放了大概十毫升的血給白嶼。
白嶼撅著嘴接過那血液:“雖然你有點摳搜,但是還是謝謝你。”
石航切了一聲,給自己的傷口消毒後貼上了創可貼:“有點就行了,不要要求太多。”
白嶼嗯了一聲,一飲而盡石航的血液。
石航雖然嘴上不饒過白嶼,但實際上卻十分擔心,見白嶼喝下去後,就立刻開口問:“感覺怎麼樣?”
白嶼閉著眼睛細細感受著,半晌他抽紙擦了擦嘴:“有點感覺。”
石航立馬追問:“什麼感覺?”
白嶼笑道:“很貴的感覺,一看你就沒少吃補品。”
“你……”石航氣結。
白嶼也不再貧嘴,正色道:“沒什麼感覺,完全沒有他血液的那種香氣,喝進去也沒什麼反應,他的血光是聞著我都覺得渾身發熱,神志恍惚。”
石航有些不能相信,吐槽道:“你說的是血液還是□□啊,還渾身發熱,神志恍惚?我看你是腦子有問題……”
石航的話讓白嶼倏然想起來兩年自己斷片的那個夜晚,以及第二天陸柏舟身上的點點紅痕,難不成陸柏舟的血液真有對自己催情的作用?
白嶼還在思索中,石航又跳回了話題:“你不覺得樣本量少了點,只有我的和他的血液,又怎麼能斷定他的血液對你有影響,科學的做法是多試幾個樣本量,數量,血型都要考慮在其中。”
“對哦,那我現在就去bood買點血液試試。”說著白嶼套上外套就準備出門,臨到門口,又轉頭朝石航說:“你今天晚上可能就別睡了,去對面幫我照看一下陸柏舟,他還燒著呢,別一會燒傻了。”
石航不滿地情緒到達了頂點:“不幹,我照顧你不夠,還要照顧你照顧的人!我堂堂中河集團……”
“我先走了,記得過去看看哦,那邊的門是虛掩著的,我盡快回來。”白嶼油鹽不進,石航話還沒說完他就拿著車鑰匙就快速離開了。
石航嘴上雖然說不幹,但是在白嶼離開後,他還是去到了隔壁照看陸柏舟。
白嶼很快來到了bood,從裡面買了各種血型的血液後,他坐在車上將血液吸食幹淨,身體卻沒有一點變化,甚至還邊喝邊吐槽,這個作息不健康,那個血脂含量過高。
唯獨沒有陸柏舟血液的那種香味,他靠在車椅上,長舒了一口氣:“看來的確是他的血液對我有影響,可這種影響到底怎麼産生的,為什麼最近幾次的感覺又沒那麼強烈了呢?”
“他的血液到底能影響我到什麼程度?”
白嶼想著想著,走下車將那些血袋丟進了bood的專用垃圾桶,嘴裡還喃喃自語:“看來還得留在他身邊久一點,找到他血液到底能影響我到什麼程度,如果真的會讓我血液重新熱起來,其實……好像也不是一件壞事。”
說著白嶼回到了車上,發動車子離去,而在他身後的黑暗中有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離開的方向,聲音陰鬱像是地獄裡爬出來的魔鬼:“白嶼,計劃開始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