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一點的時候,白嶼終於到了陸柏舟樓下,但是他卻進不去……需要刷門禁卡才能進去。
白嶼提著營養餐在門口徘徊:“早知道就該留個聯系方式,現在連門都進不去,午餐都要變下午茶了。”
就在白嶼一籌莫展之際,終於等到了一位穿著紅呢子外套,燙著一頭精緻小卷發的阿姨從白嶼面前刷卡進去,白嶼立刻眼疾手快拉住了門跟了進去。
動作之大給阿姨嚇了一跳,下意識飆出了方言,似乎是嚇死人的意思,隨後轉頭打量了白嶼幾眼,那眼神快要給白嶼身上戳了幾個孔。
白嶼只得尬笑道:“哈哈,不好意思,我朋友也住這棟樓,但是沒接我電話。”
聽完白嶼的話,阿姨哼了一聲,傲嬌地踩著碎步進了電梯:“你上不上?”
白嶼又尬住了,他不知道陸柏舟住幾樓啊。
“阿姨,你先上吧,我一會……”白嶼話都沒說完,那阿姨就關上了電梯門,就好像白嶼是避之不及的病毒。
白嶼這下又一籌莫展了,他開始在一樓瘋狂踱步,甚至試圖從牆上的公告欄找出資訊,來來回回走了許多回,他有些氣餒:“他總不會一天都不下樓吧,我就在這等他。”說著他便蹲在了能夠直觀看到電梯門口的牆角。
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白嶼突然意識到:“對哦,可以找物業詢問啊!我傻了。”隨即一拍腦殼準備聯系物業。
然而就在這時,從門口沖進來好幾個穿著保安服的人,不由分說地沖上來就將白嶼制住,隨後在對講機裡說道:“業主投訴的可疑人士已控制住。”
白嶼想要辯解,但保安根本不給他機會,兩個人扭著他的手就架著他往保安部走去,白嶼又不想傷害到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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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了,我不是變態!我真的是來看朋友的。”白嶼在保安部裡無奈地和物業報警後趕來的警察解釋。
警察說:“從監控裡看,你確實是尾隨該棟業主進入的大樓,如果你是來看朋友的,那麼你為什麼不直接上去,反而一直在一樓徘徊?”
白嶼解釋得口幹舌燥,又重複解釋:“我都說過了,因為我是第一次來,然後我又恰好聯系不上我朋友,不信你們請物業聯系一下我朋友嘛,他叫陸柏舟,就住在十八棟。”
在警察的示意下,物業終於找出了陸柏舟的聯系方式,撥通了陸柏舟的電話。
接到電話後,不到十分鐘,一身藏青色家居服的陸柏舟就單手抱著一隻貓來接白嶼了。
最後警察給物業和白嶼都教育了一通,教育物業要妥善處理事故,不能不聽辯解,一刀切暴力處理;教育白嶼做事要考慮社會影響。
在幾番折騰後,白嶼到陸柏舟家時,已經臨近下午五點,原本溫熱,色香味俱全的營養餐,也在時間的消磨和白嶼被扭送的過程中變得冰冷且摔得面目全非。
陸柏舟溫聲招呼白嶼坐下,倒了杯水遞給白嶼:“你怎麼來了?”
白嶼接過水,猛喝一口後,沮喪地指了指放在桌上的飯盒:“本來想的是你受傷行動不便,給你送的營養餐,誰知道……”說著又嘆了口氣。
陸柏舟看著桌上那幾盒只能勉強看出來食材的營養餐,又看著白嶼耷拉著腦袋,像是淋過雨的狗狗模樣,低頭悶笑了一下,輕聲說:“謝謝你,”
白嶼擺了擺手:“都沒吃上,謝什麼謝。”
陸柏舟沒有回答,因為他想說的謝謝,不是這頓飯,可他現在暫時還不能和白嶼說清楚,有些事情沒那麼簡單,因為當初的白嶼也差點要了自己的命,他不確定白嶼是否和那些人有關系。
喵——
隨著一聲黏黏的貓叫聲響起,一隻貍花貓跳進了白嶼的懷裡,躺在白嶼的大腿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去。
“它很喜歡你。”陸柏舟垂眸看著貍花。
白嶼擼了擼貍花的後背,自戀道:“沒辦法,誰讓我長了一張連小動物都移不開目光的臉呢,簡直是人見人愛,小貓咪見了也離不開。”
聞言,陸柏舟卻只是笑笑不說話,惹得白嶼挑眉反問:“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