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來蔣家之前是一個什麼樣的身份?一個小公司的文員,賺的錢不夠她日常開銷。
嫁來蔣家後,我沒有剋扣過她一份錢零用錢。她不學家務不學做菜什麼都不學,甚至天天不在家,跑出去打麻將跳舞買寶石,這些我都沒管過。
我發牢騷說她應該怎麼樣,但我沒有強制過她必須怎麼樣,我怎麼就對她不好了,她在我蔣家怎麼就吃苦了?
你摸著良心說話,你姐嫁到我家來,她的生活是不是比婚前好十倍百倍。”
“你說的這些只是物質生活,人家的一生不止有物質生活,精神生活更加重要。
人沒有精神,就等於行屍走肉。
我姐在蔣家待了二十多年,就處在這麼一種行屍走肉的狀態,你天天發牢騷,給我姐的精神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我不能再讓你傷害我姐了,我想帶她和南孫去義大利生活。
你一個七十多少的老太婆了,就不要耽誤她們兩個的大好年華了。
你對我姐不好,你重男輕女,對南孫也不好,你欠她們的,你沒有資格要求她們花十幾年光陰給你養老送終。”
在老太太的反駁之下,黛茜的反擊已經沒有什麼邏輯和道理了,完全就是耍無賴。
她自己內心不得不承認蔣母來蔣家後日子比婚前過得好多了。
她沒法從這方面駁斥老太太,只能不講道理,搬出了所謂的精神世界,說什麼老太太對蔣母的精神世界造成了極大的傷害。
看得出來,這些年黛茜的洋墨水沒有白喝,把西方最無恥那一面學得淋漓盡致!
明明自己想撇清責任,偏偏反過來指責別人的不是,為自己尋找合法性合理性,厚顏無恥到了極點。
是不是很像大洋彼岸那位,明明一肚子壞水,卻指責你不民主自由,為自己的行動找合法性很像呢?
老太太活了七十多個年頭了,也是見過不少場面的。
聽完了黛茜的話,老太太怒極反笑。
平時的她要面子,不肯降格調,一般不會說太難聽的話。
現在都被帶黛茜騎到頭上欺負了,就沒有那麼多顧忌了,她白了黛茜一眼,諷刺說道:“哼!我早就看出你是這種人了。
你給人扣帽子的本領真是多年不變啊!還是這麼厲害!
四年前,明明就是你出軌了,被你的前夫發現了,你倒打一耙,說是你的前夫出軌了。
硬是把你前夫的名聲搞臭,逼人家淨身出戶,掠奪了人家所有的錢財。
那個時候打離婚官司,你跑到我家哭,說你前夫對你多不好,多麼混蛋。
你騙得了你姐,騙得了南孫和南孫她爸,你騙不了我。
找一面鏡子好好照照你那張尖酸刻薄的嘴臉吧!
年輕那會兒,我可是混名媛圈子的,什麼妖魔鬼怪沒見過?
我這雙眼睛往你身上一看,就知道你這張人皮下藏的是什麼禽獸的尾巴了。
天天坐在那裡裝自己把婚姻看得很透,吹噓自己活的明白,說什麼不結婚是為了更好的生活。
你想結婚,也得有男人願意跟你結婚才行,沒人願意娶你,那是有道理的。”
人老了,很多事情都是看破不說破,不太願意去管那麼多煩心事。
主要是黛茜把老太太惹急了,所以老太太才把她的面具扯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張虛偽的臉。
黛茜聽了這些話心裡一驚!
她沒有想到老太太看東西看的這麼透徹,把她的人都看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