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怎麼想,身邊至少留下一個蟲。按理說,他的雌侍裡,最有資歷留下的應該就是你。”
沐亦說出這一段話的時候心情也很複雜。
他就是一個穿越者,也非常不能理解這種一定要在雄蟲身邊綁一個雌蟲的政策。
但是法律之所以是法律,確實有它存在的道理,且不說沐亦作為雄保會的一員為生育率考慮。
就是在星系,身邊沒有強大雌蟲的雄蟲,危險程度不可小覷。
被心術不正的雌蟲強行配種就不說,在比較偏遠的行星,星盜仍然潛伏在星球內部,被星盜掠走對雄蟲來說可真就是噩夢了。
這種一個家庭有好幾只雌蟲的制度,不僅有利於蟲蛋的産生,還可以減緩當地駐軍的壓力。
雄蟲自有自家的雌蟲照顧,軍團不必特殊關照,平常的護衛任務就會少很多。
沐亦完全理解,只是他不願意做,所以他站在了領導者的地位,可以小小的“雙標”一下。
有權利在手,至少沒有蟲敢催他多娶雌侍。
卡羅爾淚眼婆娑的抬頭,劉海狼狽的粘在臉頰,一皺鼻子又要哭。
“他如果有虐待雌蟲的情況,可以和我說,情節嚴重我會申請押他去配種。”
“不是的!!!雄主沒有!!”
誰知沐亦為他好的舉動卻讓這只本就脆弱的雌蟲一下子爆發,劇烈搖晃著身子,彷彿要掙脫繩索去阻止沐亦。
椅子的平衡被他的掙紮打破,他身體一歪倒在地上,還扭動著向沐亦爬去,口中不住哀求:
“閣下……冒犯您是奴的錯,和雄主無關,求您不要打擾雄主……”
保鏢蟲費依一直擋在沐亦身前,隨時防止卡羅爾暴起傷蟲,這時不能確定他會不會掙開,把他從地上扶正,拿繩子又纏了幾圈。
沐亦看著被纏在凳子上像毛毛蟲一樣的雌蟲,哭的稀裡嘩啦,本來還想再詐他幾句,也嘆口氣作罷。
“我們不會傷害他,我們目的只是明清楚他把你們都遣散的原因,並且酌情決定使用什麼手段讓他改變主意。”
沐亦對一隻軍雌沒有什麼防範,一上來就亮牌。
他從來都是玩陽謀的蟲,圖的是就算光明正大的說出目的,對方也只能咬著牙順著他來。
因為他總能把握住這些蟲的命脈。
卡羅爾:“都是奴不討雄主喜歡……”
沐亦:“那他最開始就不應該收你。”
卡羅爾:“那就是奴惹雄主生氣了……”
沐亦:“你們全惹他生氣了?”
卡羅爾被沐亦三兩句逼得更是難以自持,恨不得崩潰大哭。
除了這些,他也想不明白雄主好好的為什麼不要他了,但是不管怎麼樣,錯的都不會是雄主,只能是他。
所以他想盡辦法的為唐金找藉口,也是為自己找理由。
可是這只雄蟲一點也不饒他,簡簡單單的擊碎了這些天他為自己建立的所有心理防線。
如果是生氣了,或者是不喜歡他,那都是太過正常的事,在雌蟲中司空見慣,雄蟲閣下的心思不好猜,但也左不過是厭倦了。
只不過算他運氣不好,沒有在被趕走前得一個蛋。
可是如果不是這些理由,那他為什麼被遣走,他不敢想,也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