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茶杯,裡面是溫度正好的溫水,明皓的雌父是相當細心的蟲。
但是現在明皓沒有能力保護他們。
沐亦端起水杯,遞向嘴邊,水杯卻不小心脫手,脆聲掉在地上。
明皓家可沒有鋪地毯。
玻璃杯應聲碎了,尖銳的渣子彈向四周。
一粒準確的劃過沐亦雪白的脖頸,留下一道白痕,沒多久就滲出血珠。
臥槽,點背啊!
本來只想紮一下手嚇嚇他,沒想到真光榮負傷了!
沐亦欲哭無淚。
華夜適時跳了出來,先是對著他的脖子咔咔一頓拍,然後小嘴像機關槍一樣叭叭開:
“保護不利!怎麼給雄蟲閣下身邊留這麼大的安全隱患的!沒有沐亦閣下的諒解書,在場的雌蟲都要進管教所!法律可是規定了!雄蟲閣下身邊所有雌蟲都有時刻保護的義務,我們閣下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哦!明皓你快把你的雌父叫出來!”
可不是要先拍照嗎,再過一會兒傷口就癒合了…
沐亦無語,但是給華夜的反應能力點了個贊。
“你們…你們這是陷害!太不講理了!兩個瘋子!”
明皓蒼白的小臉更白了,右手指著兩蟲,左手用力的攥著沙發上的布料。
聲音都有些顫抖。
沐亦覺得他罵的對,自己也在唾棄自己。
運用蟲族不合理的規矩為自己牟利的如此順暢,讓他今早一直存在的不適感更加強烈。
但他不能否認,華夜唸的條例都是真的。
靠這些荒謬的理由,真的能把雌蟲關進吃蟲不吐骨頭的管教所。
沐亦清清嗓子,示意華夜見好就收。
拿腳把面前的玻璃渣推走,又在原處坐好。
明皓還沒能冷靜下來,他上挑的雙眼赤紅,口中還不停唸叨著:“瘋子、不要臉”這些字眼。
沐亦也不看他,盯著原來放打碎的被子的地方,開口:
“你可以活的很瀟灑,因為你是雄蟲。但是你護不住他們,因為你只有f級。”
他屈指敲了敲沙發,發出悶響,把明皓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
“你的福利金甚至治不好你的雌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