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完快九點了,周青帶著兩名隊員先行告辭,劉國喜,夏遠,魏成三人則又坐了一會才結賬離開。
雖然已近初春,但大街上依舊有些冷清,幾乎看不見行人。
經過上次幕小清事件的教訓,夏遠現在喝酒很理智了,散場時思維還是清晰的,只不過走路沒平時那麼平穩。
車在飯店對面的街邊的露天停車場停著,夏遠和劉國喜邊走邊說著這次的烏龍事件,魏成則先一步上車,坐進了駕駛座,同時開啟空調,等著夏遠上車。
停車場就一盞孤零零的路燈,燈光昏暗,不過幾米內還是看得清個大概。
“二舅,先這樣吧。”倆人都叼著煙,一副酒後的懶散頹廢樣子。
“嗯,你今晚還不回家啊?”
夏遠搖搖頭,“算了,一身酒氣,我怕我媽打我!”
劉國喜哈哈大笑,“也就我姐才能治你了!”
夏遠正要說話,誰知突然就從車的副駕駛那邊一輛車旁竄出兩個人,一個人拿著鋼棍,一個人拿著片刀,默不作聲,直接提著手裡的傢伙事就衝了過來。同時旁邊另外兩輛車後面也竄出三四個提著傢伙事的人,也不言語,快步衝向倆人。
夏遠和劉國喜都沒反應,等到察覺到危險的時候,前面兩人已經衝到了他們身後不到一米的位置,當先那人已經高高舉起了手中的鋼管,朝著劉國喜頭上掄去。
夏遠餘光瞥見他的狠辣動作,嚇得驚呼一聲,酒意全無,下意識推了老舅一把,躲開了被開瓢的危險。
但聽“噗”的一悶聲,那鋼棍貼著劉國喜的身子砸落下來,結結實實砸在夏遠肩頭,要不是這是冬天,穿得厚,加上夏遠經常鍛鍊的緣故,恐怕這一下就基本把他的肩胛骨打折了。
饒是如此,夏遠也是痛的大叫一聲,也沒想的逃跑,下意識把嘴裡叼著的煙吐向緊隨其後拿著片刀的男子。那男子離得近挨個正著,菸頭打在他臉上,濺起一團火星,只聽“啊”的一聲,那男子直接扔了片刀,捂著臉大叫不已,看樣子是火星濺到眼睛裡了。
“快上車!”劉國喜不愧是混江湖的,被夏遠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也很快回過魂來,說話的同時趁著先前拿著鋼棍那人舊力用盡新力未生之際,直接給那個抱頭痛哭的男子一腳,踹得他翻了幾個跟頭,直接攔住了後面幾個男子前進的步伐,同時一個翻身打滾撿起地上的片刀就朝著拿著鋼棍的男子大腿砍了過去,劉國喜可比夏遠冷靜多了,反應不可謂不快。
那拿著鋼管的男子這才注意劉國喜的動作,倉促一揮手裡的鋼管。
“草泥馬!”劉國喜大罵一聲,眼睛都不眨一下,抬起左手硬抗男子倉促一擊,同時右手的片刀直接砍在了拿鋼棍的男子腿上,男子尖叫一聲,瞬間失去戰鬥力。劉國喜一副猛虎下山的氣勢有那麼片刻震懾住了對面幾個男子。
而這時,坐在車裡的魏成也跑了過來,和劉國喜一左一右站在夏遠身前,如同兩位門神。而對面,地上除了抱頭呻吟的男子,還多了一位被砍了一刀的男子,而站著的還有四個人,其中三個都拿著片刀,他們看都不看地上躺著的兩個隊友,眼睛死死盯著三人,顯然都是見過血的狠人。
夏遠捂著被砸中的肩膀,強忍著劇痛,“老舅?”
“上車!”劉國喜這話一出口像是一發訊號彈,對面四人對視一些,直接衝了過來。
夏遠不敢猶豫直接坐到了駕駛座,車子先前魏成就啟動了,夏遠掛擋的時候瞟了眼後視鏡,二打四,老舅和魏成短時間都不落下風,但如果對方是六個人的話,現在怕是難了。
“滴!”聽到汽車喇叭聲,魏成一腳踹退那個唯一拿著鋼棍的人,吼道:“劉總你先走!”
手裡的片刀和對面一男的片刀狠狠碰到一起,震退那人後,劉國喜吐了一口唾沫,大笑,“放他孃的屁!老子混社會的時候你還是個小屁孩兒,你先走!去叫人!”要不說劉國喜能白手起家開了家年賺幾十萬的砂石場,就衝他這股狠勁,還有對手下夠義氣的態度,不成功都不現實。
夏遠沒時間打電話,他只有一隻手能用,要隨時準備跑路用。
聽到這話,夏遠深一口氣,一腳踩在油門上,後車輪在地上狠狠摩擦地面,然後鬆開剎車,車子直接朝著前面隔了兩個車位的車子撞了過去。
但聽“嘭”一聲巨響,車頭狠狠頂在了前一輛車的屁股上,停車場汽車警報聲連城一片,這是夏遠的第一個目的。
《仙木奇緣》
然後夏遠快速換到倒車檔,車子加速朝後衝,同時按下喇叭,大聲道:“快讓開!”車子直直朝著幾人撞去。
“臥槽!”只聽幾聲破罵聲,正打得火熱的六人紛紛往兩側跳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