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齊川，你還記不記得，我曾經連賀輕州都騙過去了。連他也以為我是真的有人格分裂。”
“我以為你從那個時候就該清楚，我是懂心理學的。”
“而且！我懂的範圍，不侷限於我會裝病！”
“我還會看病！”
被心愛的人看到自己的不堪，霍齊川覺得自己像個小醜一樣無地自容。
“南風，你聽我解釋！”
“應激反應！”洛南風淡淡開口，“情緒無法自控！嗜血，或者自殘才能讓你清醒？”
“什麼時候開始的？”
霍齊川控制不住自己，手臂都在輕微的抖動。
他呼吸都在顫抖，想極力掩飾自己的病。
“我，我沒有。”
“南風，你聽我解釋。”
洛南風湧動的情緒如困獸般再也壓抑不住，好似有一把火在燃燒著他的五髒六腑。
突然，喉頭的一股酸澀，還沒等他有所反應，
“噗”的一聲，直接在霍齊川面前吐出一口鮮血。
“南風！”霍齊川顫抖著扶著洛南風，此刻他的恐懼到達頂峰。
“南風，你怎麼了？你別嚇我。”
“你別嚇先生。”
洛南風聽著霍齊川像個無助的孩子般顫抖著哀求。
這還是曾經他認識的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霍齊川嗎？
“我沒事，經常這樣。死不了，”
霍齊川聽見那個字，整個身體都不受控制的發抖。
他緊緊抱著洛南風，恨不得將洛南風融進自己的血肉裡。
“南風！我求你，我求你了。別說那個字。”
“先生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先生會死的。”
“沒有你，先生活不下去的。”
洛南風聽著這些話，突然有些後悔了。
自己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幹嘛要把霍齊川騙過來，讓他再痛苦一次呢？
有多少怨，多少恨，在他願意為自己下跪求死，在他夜夜守著自己墓碑訴說哀思的時候，自己不該都釋懷了嗎？
是啊，為什麼呢？
“霍齊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