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周星漾，我是第一次愛人
小吳從車上下來給她開啟車門，“周小姐，先生讓我接您回去。”
“好。”周星漾上了車，又問，“他在家嗎？”
小吳像是沒想到她會突然問，磕巴了一下，“不、不在。”
“好吧。”
周星漾沒多想，靠在了後座休息。
周星漾上了樓，卻發現今天袁姨不在，房間裡也沒開燈。她剛把包放下，門鈴忽然響了起來。
周星漾順手開啟門，看到門口的人是沈肆琛的時候愣住了，“你按門鈴幹什麼？”
明明可以直接開門進來，他卻摁了鈴，門鈴聲慢悠悠地響完，周圍安靜下來。
周星漾視線往下，看見他懷裡抱著一束花，上面的花朵好像在顫。
“周星漾。”沈肆琛沉聲叫她，握著花束的手不斷收緊，手背上的青筋都顯露出來。
“上午的事太倉促，也不夠正式。在那種情況下沒有給你思考的機會，你也沒有給我回答。”說到這，沈肆琛停頓了一下。
他不是那種很有儀式感的人，大多時候都順其自然的得過且過，但現在不一樣了。
沈肆琛深吸了一口氣，“之前是我不好，沒有正式的表白，讓你在這段關系裡受了很多委屈，對不起。”
“周星漾，我是第一次愛人，那些做的不好的地方，能不能不要給我打零分。”
沈肆琛太瞭解她了，什麼事都不愛說，卻總喜歡自己在心裡記仇。
想起來之前自己做的混蛋事兒，他從沒這麼忐忑過。
不知道是誰的心跳先亂了節拍，心跳聲震耳欲聾。
“周星漾，你願意做我女朋友嗎。”沈肆琛沉聲說了出來，聲線微微顫抖。
樓道的聲控燈亮了又滅，黑暗中兩雙眼睛同樣的明亮耀眼，同樣的忐忑不安。
他明明早已經強勢地撞破了她堅守的堡壘，卻在這種時候又退了出去，禮貌地按響了門鈴問她願不願。
周星漾怔住，“你……”
“只給你三秒鐘決定的機會，不拒絕就是預設。”沈肆琛打斷她，然後開始急切地數秒，“三、二、一。”
他把花扔到周星漾懷裡，拉過人捧著她的臉就吻了上去。
一陣凜冽的風裹挾著花香還有他身上的氣味不由分說的鑽進周星漾的鼻腔。
風是甜的，吻也是。
沈肆琛很快放開她，舔了下唇，有些懊悔。
醫生說他不能太強勢，要給她選擇的機會，可他控制不住，也害怕答案不是他想要的。
“我願意。”
好像，說出這三個字也沒有很難。
“…什麼？”
周星漾眼睛蒙上一層水霧，臉上的表情像哭又像笑，“沈肆琛，我說我願意。”
沈肆琛猛地把人抱進懷裡，精心挑選了半天的花束瞬間被擠扁，花香彌漫上來。
他眼角有些濕潤，“我就知道你會同意。”
周星漾笑出了聲，輕輕推著他，“花都被擠扁了…”
沈肆琛低聲笑了起來，然後聲音越來越大，抱著人不撒手。
過了許久，沈肆琛才握著她的肩膀拉開兩人的距離，周星漾低頭弄著懷裡的花束，有些花瓣已經掉了下來。
沈肆琛看著她，目光柔和而專注，想起上一次最後枯黃凋落最後被扔到垃圾桶的那束白薔薇，一顆心變得酸澀又柔軟。
周星漾抬頭嗔怪地看了他一眼，抱著花走到桌旁，把上面掉落的花瓣撿出來，試圖挽救其餘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