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不到一分鐘，她就累了。
“解氣了？”沈肆琛笑著問。
“沒有，累了。”周星漾那頭抵著他的胸膛，其實氣已經消了大半。
“那歇會兒，攢夠力氣再掐。”
沈肆琛打趣道，又繼續看著檔案，手機叮咚響個不停。
“幫我回訊息。”他說，然後把手機遞了過來。
周星漾點開微信，魏川發來了一份檔案。
“他問這份怎麼樣。”
“屎。”
周星漾遲疑了一會，覺得很不禮貌，回了不太好三個字。
魏川很快發過來一個問號，又立馬撤回。
沈肆琛看著電腦上的聊天介面差點笑出聲，不過忍了下來，怕她再生氣。
“策劃部的秦經理問這個方案是否可行。”周星漾看著聊天記錄念著。
“狗屎。”沈肆琛看完，沉聲給出評價。
周星漾發不出那兩個字，回了不行。
他看檔案很快，腦子轉得更快，幾乎是立馬就能給出新的解決思路或者修改方向，只是說出的話很犀利。
周星漾從沒想過有這麼多罵人的方式，默默的將他的話轉換成委婉的語言發了出去。
一整個下午，沈氏的工作人員都跟見了鬼一樣，從沒見過這麼溫和的總裁。
溫和的像是被慣了不能毒舌的毒藥一樣讓人不可思議。
沈肆琛平常雖然毒舌，但對待工作從不含糊，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明確的告訴你然後指出方向，很快速，很高效。
大家早就習以為常，今天突然被這樣對待反而有些不習慣了。
周星漾還不知道自己的舉動引起了多大的討論，認真負責地幫他回著訊息。
“周助理工作這麼認真，晚上想吃什麼？”
六點一過，沈肆琛關掉電腦，手扶著她的腰往後靠到椅子上。
“你能做飯嗎？”周星漾抬起頭問他，手裡還拿著他的手機。
“可以。”沈肆琛點了下頭，又笑著說，“什麼都可以做。”
周星漾一臉莫名其妙，又沒讓他做其他的。
“有點累，給我揉揉太陽穴。”沈肆琛說著，拉著她的手放到自己腦袋旁邊。
周星漾不得不坐直了些，俯身過去，輕輕揉按著，“我不怎麼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