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星漾偏過頭，含糊道，“沒什麼。”
她鮮少這樣仔細地看過他，也是第一次覺得，他好像...長得還可以......
“還要喂嗎？”
沈肆琛輕咳了一聲，“不用了，早上吃得多，現在有力氣了。”
“哦。”
沈肆琛總覺得她今天呆呆的，不知道是嚇傻了還是沒休息好。
“魏川跟我說，大哥找你了？”
周星漾快速咀嚼著，嚥下嘴裡的飯，“嗯，就問了我兩個問題。”
沈肆琛從她這語氣裡聽出來幾分慶幸的意味，笑著問，“你以為他要幹嘛？”
周星漾低下頭，有點不敢看他，“我以為......他會給我一張支票，讓我離開...”
“你想得倒挺美！”沈肆琛氣憤地掐著她的臉，“我給你的還不夠？”
好像確實不怎麼夠，除了景園那套房子，沈肆琛再沒給過她別的錢財了，一分也沒有。
“如果他真給了，你會答應嗎？”沈肆琛盯著他的臉，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一絲表情。
周星漾之前沒想過，此刻認真思考著，然後緩緩搖了搖頭。
她以前覺得錢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東西了，能還債，能救命。
她什麼都不想只想掙錢，也想著攢夠了留給爸爸看病的錢就離開。
但現在不一樣了。
因為眼前的人，好像比錢更重要一點。
心裡的那杆天平一點點傾斜，直至完全落地。
砰的一聲，靈魂與心髒同時震顫。
沈肆琛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她的眼神已經給出了答案。
他忍不住笑出聲，又低頭掩飾，“周星漾。”
“其實這個世界也沒有那麼差對不對。”
一個人只有看見這個世界的美好，才能看見希望，才會有想要活下去的念頭。
他之前不知道自己做的那些到底有沒有用，但在剛才周星漾給出答案的同時，他心裡也有了答案。
周星漾的眼眶漸漸濕潤，原來他一直把她那天說的話記在心上。
“嗯。”她輕輕應了一聲，強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