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琛心情很好地揚著唇角，“還不需要你省這點錢。”他劃拉著平板點完餐，又對服務員說，“她那份幹炒牛河份量做小一點。”
“好的沈先生。”
沈肆琛好整以暇地盯著她看，羞紅的耳垂，百裡透粉的臉頰，側著頭，還能看見她彎彎的睫毛，嘴角向下耷拉著。
“周星漾。”沈肆琛輕聲叫她，看她茫然地轉過來，又不說話了，然後把茶杯推了過去。
周星漾抱著茶杯抿了一口，溫度正好的茶水，淡淡的茶香，回味甘甜。
“畢業以後什麼打算？”
周星漾不太懂他為什麼總喜歡問她以後的打算，她從來就沒想過，走一步算一步，現在這樣也挺好的。
“還沒想過。”她低著頭回答，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
“想考研嗎？又或者是出國留學？”沈肆琛還在問，看她依舊沉默，又說，“你難道想一直做這樣的兼職？”
周星漾一眼被他看穿，沒有否認，前面兩條路對她來說就是痴人說夢，再說現在也沒什麼不好，畢業以後做家教的時間可以更多，晚上繼續去兼職。
薪水對她來說已經很可以，夠父親的醫療費，還能攢一筆錢下來。
沈肆琛笑了一聲，被氣的。
菜一道道端上來，蒸籠裡的茶點精緻小巧。
到了吃飯的點兒，沈肆琛也沒再說什麼，看見她只專注地吃著面前的幹炒牛河，給她夾著蒸點。
他倒是想給她規劃以後，她什麼也不說，喜歡什麼也不知道，一問到不開心的地方就沉默。
沈肆琛心情不好，吃得比平常少，最後桌上剩了大半，周星漾咀嚼的速度也明顯慢了下來。
“不想吃就別吃了。”沈肆琛把桌上唯一的蛋撻推了過去。
周星漾嘴裡還在嚼著半個燒麥，一邊臉頰鼓著，愣了一會兒又繼續嚼著。
吃完以後喝了口茶，最後以蛋撻收尾。
“等會兒送你回學校。”上了車，沈肆琛倚靠在後座上，眼神打量著她，“自己說，這次什麼時候回來。”
“週五。”周星漾想了想說，又補充道，“週五晚上。”
“挺好，學聰明瞭。”
沈肆琛揚唇，“晚上小吳會給你送些資料，拿到以後認真看看。”
“知道了。”
“我要去國外出差，週六回來。”
周星漾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點了下頭，又說了一聲知道了。
看著乖乖的，沈肆琛忽然很想揉她的腦袋，只是兩人的距離有些遠。
車裡重新安靜下來，空氣中兩人身上不同的氣味交織在一起，一種很微妙的感覺。
周星漾發著呆，車裡很暖，她有些困，緊繃著坐直的身體一點點軟下來，最後還是放棄抵抗靠在了椅背上，腦袋也歪了過去。
沈肆琛看了過去，手下意識地伸了過去。
“老闆，到了。”魏川的聲音在前面響起，他回過頭，對上沈肆琛不悅的眼神。
周星漾揉著眼睛看向車窗外，啞聲問，“到了嗎？”
沈肆琛收回停在半空的手，清了下嗓子，“到了。”然後又沖著前面道，“滾下去。”
周星漾渾身一僵，連忙就要推開車門下車，胳膊忽然被沈肆琛抓住。
“你下去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