練了足足一個時辰。
丁鵬便喘息著停下了。
昨夜沒吃東西,今早也沒吃,體力有些不足。
當然,最關鍵的是,他得去城裡找活計。只有賺到足夠的錢,他才能在決戰前夜,住得起客棧,吃得起牛肉。
新安江途經黃山府,碼頭,往來船隻不斷,苦力哼哧哼哧的搬運貨物。
丁鵬很快就找了份搬運活。
計件!
一般人一天能賺五十文,但這是苦力活,賺得多,花的也多!不吃飽喝足,肚裡有油水,根本幹不長,一天至少得花二十五文買吃食。
另外,逢五抽一,還得交十文‘保護費’。
一個月做滿,才能賺個半兩銀子養家。
丁鵬力氣大,一人能幹兩人活,一天就入手百文。扣除四十文吃食,還有上交的二十文保護費,還剩四十文。
五天,合計兩百文,也就是二錢銀子。
第五天晚上就得開始住店,得額外花五十文,第六天一整天在店裡休養,再加上第七天清晨的牛肉。
兩錢銀子是不夠的!
只能這幾天少吃一點,省一點,到時再多喝些水補回來!
按說,以他流星劍的名頭,只要開口,保護費是能不交的。這樣,錢就勉強夠了;但他並不願被人知道自己在當苦力!
流星劍的名頭,也不該被這種不精彩的經歷玷汙。
傍晚,他帶著錢離開碼頭。
到街邊燒餅鋪賣了九個燒餅,一個兩文錢。
吃了八個,堪堪八分飽。
拿起最後一個時,他沒下嘴,嘆息著放回懷中。
……
返回,天已然是黑了。
破廟內,對映著點點火光,讓入秋寒夜多了絲溫暖。
李可笑抱膝坐在篝火旁,見得丁鵬返回,滿眼欣喜迎上前:“你回來啦。”
語氣柔軟,很簡單的一句話。
可丁鵬心底卻不禁泛起異樣滋味。
這種感覺……當真讓人……迷醉。
“嗯。”
他應了聲,有些僵硬得掏出燒餅遞了過去。
“謝謝。”
手指相碰,一抹柔軟直衝心頭。丁鵬急忙撇頭,閉目假寐。
李可笑小口小口嚼著燒餅,燒餅有些硬,但她牙口很好,雪白髮亮。
卡茲卡茲卡茲。
一塊燒餅很快吃完,李可笑停下,揉起肚子,但肚子還是不爭氣的發出咕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