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殘至極!
街旁,有人正上門板,想關門躲風頭,見得這幕,雙腿就似被釘牢了,瑟瑟發抖,一動也不敢動。其他人也屏氣凝神停住,啼哭小兒被母親死死捂住嘴巴,生怕驚擾了這夥殘暴強人。
啾啾!
胡哨聲起,強人四散,將整個侯監集團團圍住,這才拉馬停下。
上千人的集市竟是不可思議安靜下來。
街面現存最大聲音,竟是沿街靠東的燒餅店,熱油滋滋地炸著面片。
店主是個花白老頭。
年紀約莫花甲,不知是油熱還是咋的,面色發紅,搭隴眼皮,彷彿沒看到這夥強人,自顧自的將麵糰捏成小球,然後壓成圓片,撒上蔥花。對摺捏扁,再撒些芝麻,用鐵鉗夾起,放入烤爐。
喀、喀、喀的皮靴之聲,從西邊沿著大街響將過來。
那人走得甚慢,沉重腳步聲一下一下,彷彿踏在了眾人心頭,以至讓人有些喘不過氣!或者說不敢喘氣!
太陽斜照,人影被拉得老長。
腳步聲慢慢逼近,最後在燒餅鋪外忽然停住。
那人上下打量賣餅老頭,嘿嘿嘿冷笑三聲。
賣餅老頭這才抬頭,面前此人一張臉滿是疙瘩,活似癩蛤蟆轉世成精。
“大爺,買餅麼?一文錢一個。”
老頭說著,自顧自拿起鐵鉗從烤爐裡夾起一個餅,放白木板上!
“拿來!”
皮靴男伸出左手。
“是。”
賣餅老頭眯著眼睛,把新烤好的燒餅,放在他掌中。
皮靴男頓時怒了,“都這當了,還消遣大爺!”
手掌一翻,將燒餅擲向老頭。老頭正好轉身拿東西,燒餅堪堪擦著他臉,啪得一聲,落在泥溝旁。
皮靴男反手取出雙鉤,勾頭寒氣逼人:“姓吳的,再不交出來,休怪老子心狠手辣。”
燒餅老頭慢悠悠道:“大爺認錯了,老頭姓王,燒餅王老漢,侯監集人人都識得。”
“休要狡辯,你藏得過一年半載,又豈能躲一輩子?!”
燒餅老頭手一頓,嘆氣道:“金刀寨安寨主劫富濟貧,在江湖也算素有俠名,派出來的手下怎生這般霸道,竟打起老頭主意?”
“吳道通,你是絕計不交出東西是吧!”皮靴男怒喝著揮舞雙鉤。
二樓。
東方易忽得睜開眼:“曲兄弟,你瞧著下面這場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