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娜和帕拉斯對視一眼,連忙問道:“她怎麼了?”
“她好像受到了什麼打擊,哭著回到帳篷,用被子把自己裹起來,怎麼說也不肯出來。”
“啊?”
這時候鬧什麼么蛾子?
兩人哪有什麼辦法,只好由她去。
……
離開羅德島的第三天,周金儒一行四人來到了一處中轉站,很多信使和行商都會在這裡稍作休息再出發。
此時卡西米爾正值戰爭,因此來往的僱傭軍也變多了。
“騎士貴族們無法沾染正規軍,他們就將心思轉向僱傭軍,只要肯付錢,僱傭軍從來不在乎敵人是誰。”
周芙看著一個個渾身散發著彪悍氣息的壯漢,最後目光落在了亞當斯的身上。
亞當斯攤開雙手:“女士,你別這麼看著我,我對這個世界的基礎執行規則沒有興趣,如果你覺得靠人數就能戰勝我,我也不介意陪你玩玩。”
身經百戰的老兵自然不會這麼做,其實一路走來,她用了很大的心思來觀察亞當斯,發現這個特殊的吞界者和泰拉人類沒什麼區別。
吞界者原體享受一切生活上的便利,該慷慨解囊時,絕不吝嗇,甚至比許多泰拉人更像一個人類。
亞當斯淡淡道:“我聽說了一些關於你們的傳說,捍衛者,你們很強,超越了人類的巔峰,就拿旁邊這位小姐來說,她和你一樣是捍衛者,如果不是這樣的話,她應該已經死了,轉換為光形態是唯一的選擇。
你們就像當初的星際戰士一樣純粹,為戰而生,但後果是失去了選擇的機會,成為捍衛者的那一刻起,你們只能將所有的一切都獻給人類,就像……”
“就像你的父親。”
說這句話的人是周金儒,披著黑色大衣的男人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不光是周芙在觀察原體,原體也在觀察捍衛者,而周金儒,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過的非常放鬆,絲毫沒有把身邊的定時炸彈放在心上。
亞當斯強調道:“是我們的父親,儘管我不認同父親的選擇,但最基本的尊重還是要有的。”
周金儒對此嗤之以鼻,嘲諷道:“你還真是愛著你的父親啊。”
這是什麼父慈子孝?
幾個人正說話間,一直看向窗外的葉蓮娜發現街頭的傭兵一下子少了很多,整條街道也變得安靜下來。
她低聲道:“發生什麼了?”
“誰知道呢。”
周金儒喝完水,放下杯子,滿臉地不在乎。
“唉。”
亞當斯嘆了口氣,這段時間,他總是那麼多愁善感。
一隊全身包裹在黑色斗篷內的武裝人員騎著馬賓士過來,足足有十一個人,到了小酒館門口時,紛紛下馬,為首是一位扎著銀色馬尾的高挑女人,最讓人在意的還是她頭頂的淡色光環。
這是一個天使。
不,不止一個。
十一人全部都是天使。
周金儒眯起眼睛,回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小酒館裡除了他們之外,再也沒有其他人,連酒保都不見了。
吱吖。
小酒館的木門被一隻黑色皮手套推開,緊接著,側面沾著泥點的棕色高幫馬靴踏了進來。
一雙碧綠的眼瞳很自然的看過來,或者說,除了周金儒這一桌外,也沒有其他人能看了。
“你們好。”
略微沙啞的聲音,也許是因為長途跋涉,這嗓音裡透著些許疲憊。
亞當斯舉起酒杯致意,微笑道:“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另一位兄弟,他也是一位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