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月遠遠看了一眼就知道發生了什麼,等到周金儒返回時,她知道潛在的威脅已經被剷除。
“四先生,你比我想的還要厲害。”
“有點小小的手段,我跟那些傢伙打過很多次交道了。”
周金儒看向三個孩子,小傢伙們正頭靠頭休息,剛才的玩耍消耗了相當多的精力。
文月輕輕道:“龍門還沒有完全從混亂中恢復,無數雙眼睛盯著我們,唯有小心應對才能渡過難關。”
“我受小林宗信所託,自然盡忠職守。”
“這樣我就放心了。”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戛然而止。
文月的話術非常明確,如果周金儒沒有明言拒絕,她的下一句話一定是替魏彥吾招攬。
但周金儒說為了朋友,而小林宗信再怎麼說也是東國人,自然也就杜絕了文月繼續招攬的念頭。
哪怕她是東國人,此刻也要站在魏彥吾的立場上多想一想。
……
嘩啦!
一盆涼水澆在昏迷不醒的女人頭上,她只是昏過去,遭到周金儒的精神衝擊前,沒有受傷,因此清醒的速度比想象中要更快一些。
昏暗的燈光下,勉強能看清一張扎拉克人的臉。
“女士,我們第一次見面。”
女人的神智漸漸清明,發現自己被綁在一張椅子上,對面的扎拉克人表情淡漠。
扎拉克人用一把小刀磨著指甲:“我想問你幾個問題,希望能得到誠實的回答,這對我們大家都有利。”
“我知道你,林舸瑞。”
“很好,我不用自我介紹了,這是件好事。”
林舸瑞盯著女人的臉,接著說道:“看來你很清楚要面對什麼,我願意給你一個機會。”
“我……”
女人張了張嘴,眼神恍惚,意識模糊,彷彿腦海中存在難以形容的空洞,她連自己叫什麼都漸漸遺忘了。
十分鐘後,林舸瑞從審訊室裡走出來,揮揮手,兩名手下走迅速進去處理收尾工作。
他什麼都沒問出來,對方剛要開口,某種力量將其腦袋裡的東西攪成了漿糊,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一種精神系源石技藝。
原本極為稀缺的特殊力量變得這麼爛大街了?
林舸瑞覺得恐怕不是,這可能是一個成員全都擁有精神系源石技藝的組織,只有這樣才能解釋的通。
不過他也不是一無所獲,抓住獵物的獵人一定對目標的行為習慣極其瞭解,才能做到一擊致命。
既然獵物已經失去價值,他為什麼不去找那獵人來了解情況呢?
“這件事,暫時無法確認和烏薩斯人之間的關係,我們沒有從目標身上發現任何有關烏薩斯的證據,就目前來看,這是一次獨立事件。”
事件報告未必能讓魏彥吾滿意,但有用的資訊就這麼多,其他還有待調查。
林舸瑞寫完報告後,匆匆離開。
……
“暉潔,你覺得那位四先生怎麼樣?”
小塔在小陳的耳邊低聲問道。
小陳咬著雪糕,一臉滿足的表情:“四先生講的故事很有意思。”
“我覺得他看我們的次數太多了,一點也不陌生,好像認識我們。”
小塔見妹妹毫無知覺,便在心底暗暗的想著,她對那位神神秘秘的四先生始終抱有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