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烏薩斯人十六歲就可以喝酒了,我跟一個薩卡茲人換的,你們真的不打算來一點麼,天怪冷的。”
周金儒察覺出一絲古怪:“你說什麼,天怪冷的?”
棘刺正在擦拭迅捷劍的手停住了,嚴肅道:“我們在薩爾貢的雨林裡,這地方常年溫度都在二三十,天怎麼會冷?”
小熊還在犯迷糊:“可是,天真的很冷啊,喝點酒驅寒,我還有幾塊煎肉,一起分了吧。”
“紅!”
魯珀人瞬間跳到門邊,用匕首戳出一個小洞,向外面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天空飄起鵝毛大雪,連地面都覆蓋了一層寒霜。
“這不可能!薩爾貢不可能有這麼反常的天氣!”
“但它已經發生了!”
除了寒冷,紅全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在那冰雪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出現。
&neye低聲道:“起霧了,我沒有看見任何人出來,沒有叫喊聲,什麼都沒有,我懷疑我們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呼。
Touch撥出一口氣,在空氣裡凝結成了白霧,在短時間內,溫度驟降超過常理。
棘刺道:“我們不能繼續呆在這裡!”
紅豆緊張的看著他:“可是我們應該去哪裡?”
“不,就在這裡,它來找我們了。”
生靈寂滅,萬物終結的寒災裡,有一個聲音輕輕呼喚著還能保持呼吸的人們,輕盈,動聽,令人心醉。
在遙遠的薩米冰原上,冰雪祭祀對抗入侵的邪魔,以血肉之軀擋住那些扭曲可怕的存在,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也沒有人知道消失在無盡冰原上的守護者們。
深沉的夜幕,一道強光爆發,光明出現在靜謐的夜空下,連那滿天星光都要退避。
周金儒的手指輕輕揉著太陽穴,他想起來一些事情,凱爾希跟他說過,歷史回溯需要當事人的記憶,但歷史回溯的刻度卻不是人能控制的。
別看小刻走了那麼遠的路,多半沒去過烏薩斯,也沒去過更北方的薩米冰原,不然憑她那點本事,早就凍死餓死在寒冷的凍土上了。
也就是說,現在發生的這些事情,都不是她能控制的,佩洛人最多見過鏽錘,聽過一些傳說故事,僅此而已。
“令人驚歎,令人畏懼,您是如此的強大,即便在毫無生氣的意識帝國,也能讓現實的光芒照耀。”
周金儒無意間聽見有人在輕輕吟唱,他能感覺到有什麼正在離去,也許是一道目光,也許是一個意識。
不過那都不重要了。
一個被扭曲的可憐靈魂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所有的異常都是她引起的。
她是孤獨的,也是悲慘的。
對抗邪魔的冰雪祭祀,耗盡理智後,被扭曲成了怪物,變成了邪魔的一部分。
冰天雪地裡,仍然能聽見她的執念。
“我們選擇對抗黑暗,我們站在瘋狂的邊緣,我們是人類,我們身後是更多的人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