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葉是個老媽子性格周金儒是清楚的,更知道她的習慣都來自她的老師凱爾希。
只不過大猞猁更多的是將關心都放在阿米婭身上,而亞葉就……
他仔細一琢磨,其中恐怕還真有凱爾希的問題,因為亞葉是聽了大猞猁的指揮來照顧自己的生活。
不過這事沒辦法去投訴凱爾希啊,本來就是人家的意思,他再去投訴,豈不是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你都知道我在抱怨自己掉頭髮,那你還拔?!”
亞葉不甘示弱地瞪回去:“你幹嘛要熬夜?阿米婭因為熬夜導致尾巴的絨毛脫落,都嚇得不敢過十二點睡覺了,你倒好,深更半夜跑出去玩水!”
“什麼,阿米婭的尾巴絨毛脫落了?”
周金儒大吃一驚,不過在亞葉威脅式的目光中,他沒有將後面的話說出來。
作為羅德島的博士,他有資格關心一下小兔子的健康。
被拔了兩根頭髮的周金儒打了個哈欠,一邊從架子床的裡面拿出衣服,一邊問道:“早上沒發生什麼事情吧?”
“暫時還沒有,就是那位跟著我們一起抵達新汐斯塔李先生一夜未歸,博士要過問一下嗎?”
李楠一夜沒回來,他去找老婆沒錯,但就目前零碎的線索來說,很難有什麼精準定位的方向,他去幹什麼了?
周金儒拿著幾件衣服準備出門,臨走時叮囑道:“我沒回來之前,任何關於李楠的事情可以告訴阿米婭,但是必須制止所有行動。”
“嗯,我記住了。”
“還有一件事。”
周金儒低頭思索幾秒鐘,看著亞葉的眼睛:“你去做一件事,不能告訴阿米婭,必要的時候可以通知凱爾希醫生。”
“什麼?”
“調查所有羅德島幹員在許願攤位前許願的事情,記錄他們許過的願望,以我的名義調查,我會給你開一份證明,如果有誰不肯說,你就告訴我。”
這件事本來已經安排人去調查,可週金儒覺得自己另外再一個人詳查總是沒錯的。
至於為什麼僅限羅德島幹員,新汐斯塔那麼多人,難道他要一個個去查?當然不可能了……
另外一邊,羅德島營地的不起眼的角落裡,在一輛無人問津的車前,凱爾希開啟車門,一股濃烈的刺鼻氣味傳來,躺在病床上的人正無聊的看著車頂,動了動戳著針頭的手臂就算打過招呼了。
“為什麼不開車窗?”
“我怕被人看見。”
凱爾希伸手開啟車窗的一角,清新的空氣漸漸將渾濁的氣味衝散,給死氣沉沉的車廂裡添了幾分活力。
躺在病床上的人側過頭:“謝了。”
凱爾希淡淡道:“你應該想的事情不是給我道謝,而是接下來該怎麼收場。”
“這是一次正常的試驗事故,萊茵生命不會有人問責,只要我能將失控的實驗體銷燬。”
“這裡有一個想殺了你的人,比誰都想,你們踏過了生命的禁忌,這不是你們該涉足的領域,阿託斯。”
“這個名字我已經很久沒有聽過了,你還是叫我的代號吧。”
銀狐睜開眼睛,看著居高臨下的凱爾希:“你知道這項技術來自哪裡,更付諸行動,為什麼你能做,而我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