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劉晴所料,長孫湘雨已開始替秦可兒說話了,反觀梁丘舞,卻是啞口無言,畢竟她也清楚廣陵刺客究竟能起到何等的助利。
這個女人……
並不是像外表看的那麼柔弱啊,挺有城府嘛!
金鈴兒與梁丘舞皺眉瞧著秦可兒,尤其是梁丘舞,畢竟她本來就不爽秦可兒這個在她看來勾引她夫君的野女人,如今見其親口承認心下更是不喜,只不過眼下局勢向著秦可兒,她也不好多說什麼罷了。
畢竟從長孫湘雨的話中秦可兒也沒少幫助謝安,如此,她梁丘舞還能做什麼?難不成還能拔刀殺了這個女人?
這種事梁丘舞可做不出來。
“妾身倦了,暫且告退了!”微微嘆了口氣,梁丘舞站起身來,用刀鞘的末端輕輕碰了碰劉晴,輕聲說道,“走!——今晚你跟妾身睡,妾身有些話要問你!”
“哦······”劉晴應了一聲裹著披風站起身來,跟著梁丘舞走向屋外。
跟對她好似有些不軌企圖的謝安以及她所深恨的長孫湘雨呆在一起
劉晴自然更傾向於梁丘舞,畢竟她此前傾慕的陳大哥陳驀原本就姓梁丘,愛屋及烏,劉晴自然梁丘舞充滿好感,更何況在她看來,梁丘舞方才可是將她從謝安的魔掌中救了出來,若不是梁丘舞,她劉晴的清白或許已被謝安給玷汙了。
好在謝安聽不到劉晴的心聲,否則,他肯定會在心裡大罵劉晴這個不識好歹的小丫頭。
望著梁丘舞離去的背影,謝安心有餘悸地鬆了口氣,然而長孫湘雨,在望向梁丘舞與劉晴的背影時,眼眸中卻露出幾分意外之色。
“喂喂,這可有點不妙-啊……”
跟著祭舞離開了謝安的木屋,劉晴不時打量著身前這位大周屈接數的女將軍,隱約間,劉晴感覺梁丘舞與梁丘皓確實有些想像之處,比如說,都不怎麼喜歡說話。
“你的處境……似乎不怎麼樂觀呢!”
途中,劉晴終於忍不住開口了。
走在前面的梁丘舞腳步一頓,回過頭來瞧了一眼劉晴,疑惑說道,“何出此言?”
“坐在謝安身邊的,是金鈴兒吧?鬼姬金鈴兒?——那個女人看樣子似乎是兩不相幫,不過那個長孫湘雨……似乎對你頗有意見····…”
“是對妾身居謝家長婦之位頗有意見……不過近兩年倒是好很多了,只是觀念想法上的矛盾吧,雖說是閨蜜,不過妾身不是很喜歡那個女人,反過來說,那個女人也不是很喜歡妾身!”
“憑家門憑本事,她足以成為長婦,結果卻要在你之下當平妻……是這個意思麼?”劉晴好奇問道。
“差不多吧······”梁丘舞微微嘆了口氣,畢竟有很長一段時間,長孫湘雨與她爭奪謝家長婦位置爭地那叫一個火熱,最後若不是謝安心向著她梁丘舞,恐怕長孫湘雨真會得逞也說不定。
“你為何會嫁給謝安?”回想起方才謝安對待自己時那副模樣,劉晴很是不悅地說道,“似他那種卑鄙無恥······”
剛說到這裡,只聽呼地一聲風聲,劉晴駭然發現,梁丘舞手中寶刀的刀鞘末端,已抵住了她的咽喉。
抬眼再瞧梁丘舞,一臉的不悅。
“你······真的很愛他呢……”劉晴有些畏懼地嚥了嚥唾沫,畢竟在她跟前的,那可是武藝直逼梁丘皓的炎虎姬梁丘舞。
“抱歉!——不過,休要在妾身面前說妾身夫君的壞話!”似歉意、似警告地說了句·梁丘舞放下了抵著劉晴咽喉的刀鞘,輕嘆說道,“妾身的夫君,什麼都好·都是對於女色毫無抵禦······總歸是做了四年的夫妻吧,妾身多少也瞭解他了,若是換做四年前,妾身或許早已按耐不住……”
“忍了是嗎?”劉晴詫異問道。
梁丘舞皺眉瞧了一眼劉晴,繼而嘆息說道,“可能是妾身眼下沒心情與他計較這些吧······妾身要去看看我梁丘家的孽子梁丘皓,見他最後一面·你要去麼?”
劉晴聞言渾身一震,眼眶泛紅,臉上浮現出濃濃哀傷之色·使勁地點了點頭。
來到了停放梁丘皓屍體的小木屋,劉晴驚訝地發現,梁丘皓的屍體早已有人清理過,還換上了一身嶄新的鎧甲。
“是何人?”劉晴驚訝問道。
那幾名大梁軍士卒冷冷瞥了一眼劉晴,並未搭話,後者一愣,隨即這才明白過來,對於大梁軍而言,她劉晴可也是他們不同戴天的仇
輕輕拍了拍劉晴肩膀·梁丘舞低聲問道,“是我夫麼?”
幾名大梁軍聞言對視一眼,這才恭敬說道·“回稟梁丘將軍,正是大人!是大人親自為這賊·……為這位將軍清洗身子,換上嶄新的鎧甲·據說,待找到太平軍二代主帥劉倩的墳墓後,大人打算將這位將軍與其合葬!”
“跟我娘?”劉晴吃了一驚,小臉上滿是驚色。
皺眉瞧了一眼劉晴,一名大梁軍士卒猶豫一下,最終還是回答了劉晴,畢竟·就算他們這會兒不說,只要梁丘舞再提一句·他們還是得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