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謝安神色有異,張廚子小心翼翼地接過包裹,拆開瞅了幾眼,繼而,臉上露出幾分笑意,連聲說道,“原來如此,姑爺請放心……”說著,他眨了眨眼睛。
“舞那邊……”
“姑爺放心,小的絕不會向小姐以及伊伊姐多嘴……”由於伊伊在府上的身份不一般,是故張廚子稱呼伊伊時,也是冠以尊稱。
“那,有勞胖哥了……”
“哪裡哪裡,姑爺客氣了……”說著,張廚子頓了頓,壓低聲音對謝安說道,“小的這就去用文火燉開,燉上兩個時辰,待戌時前後,送至姑爺房中……”
“有勞胖哥了!”
“不敢不敢……”說著,張廚子向謝安拱手抱拳一番,提著那隻紅布包裹走入了廚房。
望著他離去的背影,謝安忍不住嘿嘿笑了笑,哼著不成曲的小調回了自己的房間。
“你今日似乎心情不錯?——碰到什麼好事了麼?”在傍晚用飯是時候,梁丘舞顯然注意到謝安臉上那眉開眼笑的神色,不經意地問道。
“嘿嘿嘿!”謝安抬起頭,望著正舉著湯碗的梁丘舞,心中惡狠狠地笑了笑。
等著吧,你個笨女人!
看哥哥晚上怎麼收拾你!
“……”梁丘舞一臉莫名其妙地望著謝安,直覺告訴她,眼前這個自己的夫婿,似乎在圖謀著什麼。
至於究竟是什麼,梁丘舞沒有追問的興致,在她看來,只要謝安每日能安分守己,別做出什麼敗壞她梁丘家門風的事,其餘的事,就算由著他,也是無妨,畢竟謝安也是知道輕重的人。
用過晚飯,洗漱了一番,謝安早早便回了房。
閒來無事的他,躺在床榻上,望著另一面牆壁上所掛著的那副字。
[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
不得不承認,長孫湘雨所書寫的這幅字,極具氣勢,至少比謝安記憶中的那些什麼書法家要好地太多,更別說他自己。
“一飯之恩必償,睚眥之怨必報……”枕著雙手,緩緩閉上眼睛,謝安緩緩念著這兩句話。
其實長孫湘湘雨誤會了,這兩句話並不是謝安單單針對於她的,應該說,那只是謝安為人處世的原則。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睚眥之怨,亦當十倍償還!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為何你要這樣幫李壽?]
望著那幅字,謝安腦海中不禁又回想起了長孫湘雨那不解的問話。
說實話,不只是長孫湘雨,梁丘舞以及伊伊都不明白,謝安為何要幫李壽。
她們不會明白,謝安之所以幫李壽,一是為報恩,二則是為了恕罪,儘管那次的錯,並不在於他……
戌時前後,廚房的張廚子按照先前謝安所吩咐的,送來了一小壇瓦罐的熱湯。
深吸一口氣,謝安將腦海中那些糟糕的回憶驅散,端起那隻瓦罐,也不用勺子,咕嘟咕嘟灌了大半壇。
不得不說,這種壯陽的湯確實效果不凡,喝下沒多久,謝安就感覺渾身上下燥熱不已,恨不得當即與梁丘舞大戰三百回合。
但是令他頗為詫異的是,隨著天色越來越黑,梁丘舞卻遲遲不來他房中。
莫不是她今天不來了?
沒有這麼坑人的吧?
謝安在床榻上翻來覆去,被心頭攪得一絲一毫的睡意也無。最後沒辦法了,謝安只好跑到後院的水井旁,打了一桶冷水衝了個冷水澡。
但即便如此,他心頭的慾火亦未曾有半分退卻。
“可惡啊!——那個笨女人今天來大姨媽麼?竟然爽約?”罵罵咧咧地,謝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踏入房中的瞬間,謝安愣了愣,因為他發現,屋內的燭火不知被誰吹滅了。
隱約間,他好似瞧見床榻好似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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