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君廷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白辰風這麼直接地問出來,隨即反問:“那你以為會有什麼關系?”
白辰風沒說話,只是眼神陰沉地盯著白君廷,白君廷不以為意道:“魔族不是百年之前就已經被殺光了麼?”
“那二十年前,你為何將老族長的死推到人修身上,並且藉此向人修宣戰?”
聽到這話,白君廷知道白辰風必然是掌握了證據才會與他對峙,索性也就不裝了,他看向白辰風的眼神中滿是冷酷嗜血。
“當然是因為你啊,小風兒。”
“我?”
“你知道麼?”白君廷回憶起那混亂的一天,一步步走到白辰風面前,笑得惡意滿滿,“當然是因為那老不死的想越過我直接把族長之位傳給你啊。”
“你是我們天狼族流落在外的天才,可我不是,我只是修煉了這麼多年才勉強化神期的族長兒子。”
“他想把族長之位傳給你,可是我不甘心吶,這時候祂出現了。”
白辰風皺著眉聽白君廷說這一切,這個他是誰?魔君的某個下屬嗎?不過他沒有打斷白君廷,而是選擇聽他把話說完。
“祂說祂會殺了那個老東西並且偽裝成人修下手,剩下的就看我能不能抓住機會了。”
“我立馬就反應過來,祂是要挑起人修和靈修的戰火。沒錯,戰爭是會死人。”他越說越語速越快,與白辰風如出一轍的藍色眼眸中滿是瘋狂,“可是,那又和我有什麼關系呢?”
“所以你就掩蓋了老族長的死因,並藉此向人修宣戰。”白辰風用的是肯定句,“這樣你就能名正言順地當上族長了。”
“沒錯,這樣說一點問題也沒有。”白君廷死死盯著白辰風,“而且我還要讓你當少主,當這個被同族疏遠,一輩子都做不了族長的少主。”
聽到這裡,白辰風握緊的拳反而慢慢地松開:“原來是這樣。”他緩緩吐出一口濁氣,“你和我說這些,就不怕我去族內告發你?”
白君廷彷彿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他幾乎要笑出眼淚:“告發?你倒是去啊?你看看他們會不會把你當空氣就是了。”
白辰風心裡一沉:“你控制了他們?”
“如今整個天狼族都是我的,何談控制不控制的,我不過是把一點小禮物融合在了他們的神魂裡。”
白君廷說完拍了拍手,一群有著白辰風熟悉面容的靈修走了進來,為首的正是帶頭孤立疏遠他的同輩,白元武。
此時他目光呆滯地看向前方,絲毫沒有在意白辰風的存在。
“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這些。”
“什麼時候?我也記不清了。”
白君廷不在意地笑了笑,隨後又拍了拍手,那一群人瞬間恢複了白辰風以往看到的模樣,神色自然,完全看不出哪裡不對勁。
白辰風只覺得一股寒意從頭到腳流過全身,他居然是和這樣被控制思維的一群人相處了不知道多久?
突然,一個更可怕的想法出現在他的腦海中。他悄悄取出洞虛明鏡,透過鏡子觀察了那些人,還好,這些人也是會被洞虛明鏡測出來的。
白君廷見狀皺眉:“你這是什麼東西?”白辰風面不改色地把洞虛明鏡收好:“沒什麼,我道侶送我的小玩意罷了。”
“你這又硬又臭的性子居然還能找到道侶?”白君廷倒是來了興趣,“不如讓我見見他,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麼樣的人居然眼瞎到如此地步。”
白辰風神色更冷:“與你無關,我今天來找你本意是想看看揭穿你之後,族內有沒有人願意跟隨我對抗魔族。”說罷他掃了一眼那群被控制的靈修,“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那自然是不可能了,因為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
只見白君廷揮了揮手,那群靈修便神色驟變,面露兇殘地向白辰風攻來。
雖然曾經有過不愉快,但白辰風也不忍心向這些他熟悉的面容下手。
白君廷正是算定了他這一點,笑得更加囂張:“你死在這裡之後,你那個瞎眼的道侶應當會來尋你,屆時我再把他也殺了,埋在你旁邊可好,小風兒?”
聽到白君廷甚至還想打沈隨安的主意,白辰風的怒火瞬間爆發:“你敢!”
只見他雙手瞬間化爪,直接忽略了身旁圍著的那群靈修,直直地向著白君廷攻來。
“大乘期?”白君廷的臉色變了又變,“你不過200歲,居然就到達了大乘期?”
說完他眼神裡怨毒更甚:“難怪那死老頭要將族長之位傳給你,不過很可惜,你今天殺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