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 章 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可……
聞言, 那壯漢的臉上竟出現了一絲遲疑,他沉默片刻後道:“小梧他, 還好麼?”
未等沈隨安回話,他便自己撓了撓頭哈哈大笑:“算了算了你就當我沒問,他肯定好的很呢哈哈哈...”
看到沈隨安被這一出整得滿頭霧水,他拍了拍沈隨安的肩膀:“我叫虎碣,隨便你怎麼喊我都行,既然是小梧交付了信物的朋友, 那我必定是會聽從你的號令的。”
聽到這話沈隨安鬆了口氣,剛才他還真怕這虎碣突然給他難堪,畢竟從氣息上可以感受出來面前這位正是渡劫期的強者!
不過這大能的脾氣是陰晴不定哈,沈隨安只得幹笑兩聲:“虎前輩好。”
虎碣也看出沈隨安的不自在,他主動提出話題:“這次喊來我們這群老家夥, 究竟是所為何事啊?”
提到正事,沈隨安立馬嚴肅起來, 他將事情從頭到尾地說了一遍,事無巨細,一點沒敢遺漏。
虎碣越聽眉頭皺的越深,等到沈隨安終於說到他的目的是讓他們扶持白辰風, 建立一個能與天狼族相當的勢力時, 他毫不留情地打斷了沈隨安。
“雖然我輩散修眾多, 但那天狼族統領靈獸族已經百餘年,你又如何有信心能把這個勢力建起來?”
“況且, 既然你旁邊這小子是天狼族少主,又何必費這個心思另起勢力,回家說一聲不就得了。”
沈隨安卻神色凝重地說出了他自己的推斷:“我懷疑天狼族內部已經被魔族控制。”
此言一出,即使強大如虎碣也是一驚:“這話可不能亂說, 你個人類修士是如何得知天狼族內部的事情,除非...”他眼神看向一旁的白辰風。
白辰風聽到沈隨安的話,也是眼神一頓,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被沈隨安打斷:“從在豹族發現有人企圖奪走封印魔君的法陣鑰匙碎片開始,苗時朔便說自己已經聯絡了天狼族,並將此事告知。”
“當時他們給的回複是會盡快調查魔族的事情。”
“然而,現在已經過去了一月多,你有聽說他們有什麼動作麼?”
說著,沈隨安攥緊了拳頭:“他們甚至都沒有關注到孔雀族的異常,不然孔南朝他們也不會...”白辰風默默拉住沈隨安的手,給他些安慰。
虎碣沉默良久,最終還是憋出一句:“此事事關重大,還是等他們都到了再做決定。”
沈隨安也明白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有些難以接受,畢竟天狼族在他們心中已經是公平公正的象徵,驟然得知這一訊息,即便只是一個懷疑,也不是一時半會能接受的。
他朝著虎碣點了點頭,便回到樓內,然而剛走過轉角,卻發現曲靜瀾正站在那裡,顯然已經偷聽多時。
沈隨安此時也已經摸清了這死蝴蝶的脾氣,說話一點沒客氣:“喲,這不是曲樓主嗎?怎麼,把搞不定的客人丟給我,自己卻在這偷聽?”
聽出了沈隨安話裡的譏諷,曲靜瀾倒是面色未變,甚至對沈隨安漏出了一抹贊許的神色:“這事你處理的很好,我的身份...實在不太適合和他們見面。”
沈隨安此時更為好奇:“一天天的淨在這聽你們打謎語了,到底是什麼身份,你和玄梧又是什麼關系,說句明白話就這麼難麼?”
此話一出,又是許久的沉默,就在沈隨安以為曲靜瀾不會回答這個問題時,卻聽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他是神醫參樹一脈在這世上留下的唯一血脈,我只不過是他幼時撿到的一個玩意罷了。”
“那玉扣也是他們家醫術如聖的回饋,每個被救下性命過的散修都會聽從號令,讓他們做什麼都在所不辭。”
沈隨安了然,他點點頭,還沒說什麼,一旁的白辰風卻突然出聲:“兄長他是在十三歲時,被師父收養,所以在這之前,參樹一脈已經...”
他言語未盡之意曲靜瀾已經明白,他點了點頭,語氣沉重:“參樹一脈雖救人無數,但同樣也樹下了無數仇敵,我在他們家長輩的掩護下才得以把玄梧帶出去。”
“後面發生了一些事,我和他走散了,不過幸好他遇到了你師父,得以順利地長大成人。”
沈隨安看到曲靜瀾平靜地說出這些,很想問一句,那你呢?看起來曲靜瀾年歲應當是與玄梧相仿,在當時混亂的情況下,他又是如何活下來的呢?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能問出口,畢竟兩人現在關系緩和了些,但也沒到無話不說的地步。
知道這些資訊便已經足夠了沈隨安點了點頭:“現在就等著這些散修全部到齊。”
兩天時間很快過去,最後一位靈修也卡著時間到達了安瀾樓,此時樓內已經完全被曲靜瀾清空,只留下他的心腹供差遣。
沈隨安看著幾乎要被靈修塞滿的安瀾樓,心裡已經麻木,這群靈修裡面年齡最小的也已經千歲多,年齡最大的,呃,應當是那個龜族的靈修,已經活了上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