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解不了你的毒。”
秦聞邀聞言,用力的舒展了眉眼,虛弱的勾了勾唇,“笑一下,我想看你笑。”
莊若施用力的點了點頭,努力的揚起唇角,聲音悽悽,強忍著眼淚,“那你可要看我笑一輩子,不能食言。”
“好。”秦聞邀張了張嘴,緩緩吐出了一個字,僅僅如此,都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一般。
莊若施雙肩顫慄,已經泣不成聲,眼前的人已經要沒了力氣。
“秦聞邀,你聽好了,你若死了,我就改嫁,一年嫁一個,一輩子都給你戴綠帽子!”莊若施低吼著,搖著頭。
秦聞邀用盡了最後的力氣,反握住莊若施的手,“若施,我可能要......”食言了。
“不要,秦聞邀你不要死,不要......”莊若施親眼看著那雙緊握著她的手,無力的垂落了下去。
第一次見面,她一腳將他踢飛。
大婚當晚,她命他搬離了新房。
他們在一起的朝朝暮暮,都是她在逼他遠離,殊不知那人早已住進了她的心裡,生生世世都不會遠離了。
“秦聞邀,我求求你,你別丟下我,不要丟下我.....”
“你別死,我以後再也不兇你了......”
莊若施緊緊握著他的手,無助的搖著頭。
直至門口一道身影飛快的閃進,“王妃娘娘,這是七皇子給的,說是解藥。”
莊若施聞言,眼淚婆娑的一把拿了過來,連將失去意識的秦聞邀扶了起來,強行將藥丸餵了下去。
動作一氣呵成,未耽擱分毫。
她賭贏了。
可贏得她心裡好難受,只差那片刻,可能再也看不到他了。
......
奸賊已除,臨熙的主人便只有太子和七皇子了。
可太子在養病,七皇子一時間消失無影了。
滿朝皆知,自從太子醒來後,太子妃便一刻不離的守在太子身邊,前來探望的大臣全被太子妃擋了回去,一律以太子身體不適為由送了出去。
他們這些著急讓新皇登基的大臣,即便是再著急也沒有辦法,他們根本見不到太子的面啊。
“秦聞邀,不對,秦聞邀!你給我記著,你這次害我擔心了那麼久,你好了以後必須好好補償我。”
莊若施一手端著瓷碗,一手拿著勺子,放置唇邊輕輕一吹,然後才餵給了床邊臉色已大好的男人,語氣嬌嗔。
“好,都依你,一定好好補償。”秦聞邀勾了勾唇,眼睛卻一刻不離眼前人,似是一眼萬年。
直至碗裡見了底,莊若施這麼放過秦聞邀,親自給他掩好被角,看著他閤眼休息,這才關門出去。
“娘娘,門外有人......”玉衍見莊若施出來,悄聲說道,只是還未說完,便被她打斷了。
“不見不見,殿下不見客。”莊若施揚了揚手,一副不容商量的模樣。
玉衍聞言輕笑,拱手道,“這次是來找娘娘的,不是找殿下的。”
聞言,莊若施微微側身,伸手指了指自己,“找我?找我做什麼,是丸子嗎?”
玉衍搖搖頭,“不是,娘娘去了就知道了,那人不進王府,只在門外等候。”
莊若施疑惑的點了點頭,誰會來找她呢?
一邊思考,一邊走向了大門口,奇奇怪怪的,非要在門外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