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憨一張臉漲的通紅，被眾人懟得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沒人再開口，氣氛頓時變得詭異起來。
楚文冷冷地看著躲在長老身後的白秀秀。
她眼神中的算計和惡毒清晰可見，只不過只有他一個人能夠看見，其實他有些好奇，之前雖然覺得她有些古怪，但看在她年紀小的份上也確實沒往太複雜的方向想，現在想想果真是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不過他還是有些想不通，她誣陷自己到底為了什麼？
白秀秀對上楚文審視的目光，非但沒有躲閃，反而大方看過去，然後又飛快低頭，緊接著眼淚便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一顆顆滾落，看起來楚楚可憐。
她哽咽著說道：“長老，我……我是不是讓你們為難了？”
長老聞言，甩袖冷哼道：“為難？這有什麼為難的？不過是討回公道而已，如何有為難一說？”
“事到如今，楚文你還有何話可說？！”
楚文看著一眾人的表情，直言道：“她不過是個小女孩兒，身上連二兩肉都沒有，我對此根本不屑一顧，何來輕薄一說？！”
他死死地盯著白秀秀，想要從她臉上看出什麼來，只可惜除了算計以外再也無別的情緒，他屬實是搞不懂，這個新弟子跟自己有什麼仇恨，要這麼陷害於他！
楚文的反駁在長老看來無異於狡辯，心中怒火更甚，罵道：“好，你口口聲聲說什麼不屑於輕薄，那我倒是要問問，難道，人家一個幾歲的小姑娘，要拼著一身清白不要也要陷害你嗎？！”
“她不過是個剛來的新弟子，跟你之間有什麼淵源？如你所言，定是她跟你之間有過不共戴天的仇恨吧？但是，她只是個新弟子，你們之前又不曾見過，哪裡有什麼仇恨一說？”
“所以，楚文，你不要再說了！這件事，我心裡已經有了定奪！”
在他看來，一個小女孩兒而已，怎麼可能有那麼深的城府？
又怎麼可能膽子如此之大，為了陷害楚文連帶著自己的清白都不要？！
不，絕無可能！
白秀秀更是嗚咽著火上澆油，“嗚嗚，如果，如果楚師兄不願意對此事負責，那，那也就算了！”
“到底是，到底是秀秀不好，是秀秀不該驚動長老大人，更不該……不該出現在這水鏡山莊中，也不該，也不該對你……嗚嗚嗚！”
她哭得很是傷心，哭訴起來那張小臉慘兮兮的。
讓所有人都覺得她才是受害者，她就是最可憐的，而楚文，則是十惡不赦的混蛋！
楚文冷冷地聽完她的闡述，冷哼道：“不是我做的，便不是我做的，任你誰來都是一樣！”
兩方人馬你一言我一語，一時之間竟然僵持不下。
楚文沒法證明自己清白，長老也沒法就這麼定罪懲罰。
就在這個時候，不知道是誰找了水鏡先生，他冷著臉走到兩方人馬中間，看了眼白秀秀，她此時低垂著眼瞼看不清楚表情，但是從微微顫抖的肩膀能夠看出，她此刻很是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