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詭異的夫妻
出乎大家意料, 這張紙上沒寫什麼炸裂的資訊,只是整整齊齊寫了六個名字。可能是怕玩家們無法正確認領自己的名字,這張紙上還貼心標註了他們彼此之前的“關系。
首先, 就是為首的陰陽師蘆屋燁,對應的正是羅燁, 他有兩位弟子,其中一位叫做小林見月, 這肯定就是林見影;另一位叫沢田蒼介, 似乎是曹讓隊伍裡的那個男人。
還有一位, 是年長的陰陽師, 算是蘆屋燁的前輩,他叫高橋讓,從這個名字可以推斷出他是曹讓。剩下的就是兩位女巫,上野遲子和桑原英,遲子顯然是莫遲遲, 桑原英就是另一個女人了。
“喔,看來這就是大家在本場遊戲裡的名字了,以後大家就按這份名單彼此稱呼吧。”他伸出手,沖著林見影與羅燁露出那個招牌笑容, “那重新認識一下,鄙人高橋讓, 我的朋友叫沢田還有桑原, 你們好。”
對於曹讓這莫名其妙的儀式感, 羅燁覺得很無奈,但他還是報出自己的“名字”,也是為了強化這個名字在眾人心中的印象。
“蘆屋燁。”他胡亂揮了揮手,指了指身後的林見影與莫遲遲, “這兩位是我的同伴,小林還有遲子。”
不過,a4紙裡那一句“名字是最短的咒”還是讓羅燁很在意。最早知道這句話,是他在讀夢枕貘的《陰陽師》時記下的。因為很有特點,所以印象深刻。只是這句話出現在遊戲規則裡,又是在強調些什麼呢?
他總覺得,這個名字指的並不是遊戲賦予他們的假名,而是他們原本的名字,而且還是連名帶姓那種。
想到這裡,羅燁也是很慶幸。還好來的時候沒有對曹讓等人報出他們的全名,否則這一會兒,他們也是很被動的。
當然,他們同樣不知道沢田與桑原的真名。不過問題也不大,反正名字在這裡是一個禁忌,大機率跟死路有關系。如果不想去害人,那知不知道名字也無所謂。
現在在這裡也查不出太多東西了,羅燁便出聲喚來了五郎。果然如五郎所說,他隨叫隨到。而在五郎帶領下,他們順著街道一路往前。直至木質建築群的盡頭、又穿過一片竹林,一座氣派的宅邸便呈現在眾人面前。
“這就是松本道場了。”五郎微微頷首,對羅燁道,“陰陽師大人,道場中會有人來接引各位,在下就不奉陪了。”
說完這句話,五郎腳下彷彿生風,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看他這逃命一樣的架勢,眾人也是一陣無語。
桑原捋了捋自己的頭發,暗罵一句:“這人搞什麼?怕成這個樣子嗎?”
林見影默默掃了她一眼,不動聲色道:“那人也說了,這道場鬧鬼,害怕不是很正常?”
桑原哽住:“你!”
就在氣氛漸漸變得劍拔弩張之時,道場外院的大門處傳來“嘎吱”一聲響。一個穿著天青色和服的年輕男人推開了門,看向幾人,面露了然之色。
“陰陽師大人們,幸會,幸會。”
他踏出院門兩步,徑直走到羅燁面前,對他恭敬行了一禮:“想必這一位便是蘆屋大人了吧?遠道而來,大人辛苦了。我家老爺身子抱恙,不能親自來迎接各位,我先向諸位大人道歉。”
“在下佐藤幸,是道場的管家,大人們稱呼我為佐藤管家便好。在道場內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有什麼疑問,都可以來找我,我會幫助大人們解決的。”
寒暄了一番後,佐藤幸迎著六人進入道場。
又是穿過一小片竹林,展現在眾人眼前的,便是一座古樸大氣、且頗具深遠禪意的日式庭院。
石子鋪成的小路彎彎曲曲,一路延伸到房簷之下。小路的兩旁是錯落有致的灌木叢,走到庭院之中,入目便是一池碧水,幾尾亮色金魚遊弋其中,為水池平添幾分生趣,再向遠處看去,則是幾株繁茂櫻樹,恰是櫻花盛放時節,粉白交織的櫻瓣隨風舞動,一陣微風吹過,席捲著幾片櫻瓣落入池水之中,掀起陣陣漣漪……
池塘旁邊,幾座石燈籠有序排列著,也為這自然風情的院落新增了幾分秩序感。這座院落古樸不失大氣,讓人不免生出幾分沉醉之感。若是在現實世界裡,身處這樣一座雅緻的庭院,倒也不失為一樁美事,可惜……
這是一個鬧鬼道場裡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