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衣侍女選了一處安靜地桌子,服侍宋玲娟坐下之後則是安靜地走到不遠處牆角等候。
宋玲娟左右看了一眼,桌子上寥寥坐了四個人,最為惹眼的是坐在右邊一個鬍子白花花的老頭,白鬍子老頭弓腰駝背大冬天穿著一件簡樸藏藍色短袖,面色紅潤精神甚好。宋玲娟不由心中讚道:老人家身體真好。她坐在老頭左側空座上,她隨手丟了一枚紅牌丟到小的一側。
老頭自然也發現她對自己的注視,他轉頭打量了宋玲娟一眼,慈眉善目笑道:“小丫頭,你是誰家孩子,小小年紀這麼有出息來賭坊,只是下注有點小氣了才5千,賭這東西膽越大運越旺,你押小我押大。”
說完,宋玲娟就看見白鬍子老頭將身前四五十萬全都推到大的一面,白鬍子老頭魯莽的動作讓她頗感無語。宋玲娟不知道白鬍子老頭是什麼人,撇了撇嘴沒有搭話,把白鬍子老頭的話當作耳旁風,右耳進左耳出。
白鬍子老頭一大把年紀早已是個人精,她心中那點擔憂一眼便被看穿了,白鬍子老頭面露微笑伸手撂了撂得意的鬍子道:“ 小丫頭還挺倔,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
說話間,莊家開啟金鐘,三個如白玉的骰子亮出四五六個紅點,白鬍子宛如一個兒童哈哈笑道:“怎麼樣,小丫頭?老頭子我說得對吧。”
輸五千兩白銀宋玲娟倒是不怎麼在意,只是老頭得意笑容讓她有些惱,她撇撇嘴道:“老頭,以前是不是沒有贏過,贏了一局就找不著東西南北了?”說完,她又是丟進去一塊紅色牌子。
白鬍子老頭毫不在意她的無禮,淡笑道:“小丫頭,老頭子以前贏不贏你別管,但現在有你財神坐邊上,老夫會一直贏。”說罷又是全部推向另一側。
宋玲娟只能生悶氣祈禱命運大神站在自己這邊,讓老頭載個大跟頭。也不知道命運大神是休假沒收到她的祈求,還是她衰神上體,一連五局,沒有贏一局,倒是老頭面前堆著高高一疊金色籌碼,引得四周幾桌的人走來觀看。畢竟賭徒中可沒有老頭這般拼命把把全下,有多少家底都得輸個金光。
這些人圍著圓桌看,卻沒有一個插嘴,宋玲娟還以為是賭場的規矩,到沒有在意。
白鬍子老頭望著那堆金燦燦地賭牌笑哈哈道:“小丫頭,不要倔,要聽勸。”
宋玲娟氣的七竅生煙,冷言道:“老頭,別太拼,贏了些就好好守著,留著錢頤養天年。”
白鬍子老頭道:“小丫頭,不服輸嘴還損,老頭子喜歡你這性子,但是老頭今天有這尊財神上門,老頭子我就得搏一搏,贏個天翻地覆”說罷右手一揮,把所有籌碼平整掀了進去。
宋玲娟的運勢確實黴,不論大小皆是輸,短短一小會時間,她就連輸了十局。讓她身後小丫頭小蝶都不時扯她衣袖,勸她別賭氣。宋玲娟眼中冒著火星,瞪了白鬍子老頭一眼道心中暗道:本姑娘就不信了,我今天還能在折這裡了,一局的贏不了。想到此她把身前剩下的賭注全都推了進去,對著白鬍子老頭道:“老頭,有本事你再來一局,本姑娘信了你滴邪,你就福海無涯,我就倒黴悲催。”
白鬍子老頭哈哈一笑道:“對嘛,小丫頭,就得氣盛,年輕氣盛運勢旺。”白鬍子老頭雖然誇獎了她,但還是將所有賭注掀進另一側。
宋玲娟沒說話,而是精神聚集在金鐘之上,都說美人銷魂賭銷神,原本不在意慢慢變得在意一場勝負。
金鐘開啟,宋玲娟不禁露出笑容,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終究老老頭子沒有贏到最後,宋玲娟道:“老頭,你運氣不好啊,棺材本都輸了哦。”
白鬍子老頭眼神沒有半點心痛,彷彿剛才那些金山銀山都只是糞土,他呵呵一笑抖了抖薄薄衣袖道:“果然年輕氣盛運勢旺。罷了罷了,輸完了回家嘍。”說完白鬍子開始站起身子離開回家。
宋玲娟聽著老頭滄桑笑聲望著離去佝僂背影,本該高興自己終於贏了一局突然有些感傷,她喊道:“誒,老頭,輸一局你就要走,
不會真把棺材本輸了吧。要是的話,大不了本姑娘給你就是了。”
白鬍子老頭停下腳步,轉過身淡笑道:“小丫頭,心倒是善良,只是這嘴確實損。金銀算什麼東西,老頭子想要的話,瞧見那管事沒,我要多少他就會乖乖搬來多少。”
宋玲娟原本以為老頭子在吹噓,轉頭望了眼搖金鐘的中年,見他神色如常,沒有一絲被冒犯的意思,甚至眼中還有一絲希冀,明顯希望老頭能夠開這個口。宋玲娟不傻自然知道老頭講的是實話,宋玲娟心中思忖,眾樂賭坊可不一般,連寒山郡城五大世家都要賣面子,盡然肯給老頭子面子,那絕對在寒山郡是首屈一指的人物。這樣人物認識以後,在寒山郡報老頭子名號還不得大螃蟹過街,橫行八道。她不禁有些好奇問道:“老頭,你是誰啊?很威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