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住馬繩,馬兒一聲啼叫,秦秋雨揮手,讓他們停下。
嘩啦啦的步伐瞬間頓住,無人說話,直到李恪從馬車上下來。
這是一條平坦的道路,從這裡可看見前方的村莊,稅銀案發生的時候,正是清晨,那個時候,小道上並沒有人。
李恪下來轉了一圈,圍繞著馬車。
秦秋雨和程咬金都有些疑惑,秦秋雨大大咧咧的問道,“殿下您找什麼呢?”
他們殿下忽然停車在地上找來找去,也不知道在找什麼東西。
“我在看車轍印。”
秦秋雨不懂車轍印,只盯著李恪。
“這裡是碎銀案案發地。”
說了這三個字,秦秋雨懂了,隨後無奈道,“殿下,前天下了一場雨,這車轍印就消失了,更何況已經過去幾天的時間,來往車輛絡繹不絕,早就把運送稅銀的馬車印子遮蓋住了,您就算看出個花也看不到出轍印啊。”
誰看稅銀案的車轍印,他是看他們自己的馬車的!
這輛馬車重200斤,再加上他的體重一共300多斤,在這泥濘的黃土地上留下兩排整齊的車轍印,但是壓的並不深。
而稅銀就不一樣了!在卷宗的記錄上車轍印一共是有一厘米的深度,但是李恪覺得不應該如此。
按照他的換算,起碼得要有兩厘米才對,那少的一厘米去哪了?因為馬車裡面的銀子並沒有那麼重?還是他們記錯了?
直起身子,他揉了揉僵硬的老腰,坐上馬車讓他們繼續前進。
“您這就看完了?”秦秋雨不解的問道,也不知道看出了什麼名堂。
“和你說了你也不明白,咱們繼續出發。”
後面這一路上就沒有停過了,他們一路上跋山涉水走了七天的陸地,終於要上船了,直到此刻,李恪驚人的發現他暈船。
飄啊飄飄了三天,李恪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坐在船艙哪裡都不想去,不想動,不想說話,偏偏秦秋雨大喇叭一樣在他耳朵邊上廢話連篇,“這青魚比咱們長安城的魚好吃很多啊,不愧是江魚,味道鮮美,不過吃多了也不行,頓頓吃魚,屎都拉不出來了。”
“殿下……”
秦秋雨認真探討,可惜他老大臉黑的成鍋底,厚厚的嘴唇微動,他傻樂呵。
李恪白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