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懷疑,只是憑第一印象,這個趙趙確實不錯。”
就像是鄰居大叔一樣,最後一句話李恪留在了心中。
“咱們要怎麼查呀?我看著平州倒是挺太平的呀,也不像是山匪進來過。”
“山匪去的地方,燒殺搶劫,無惡不作,但是平州的百姓卻是安居樂業,一路上走過來商鋪鱗次櫛比,商品琳琅滿目,街道之上行人絡繹不絕,這個城市很繁華。”喝了一口清淡的湯,李恪放下碗筷。
“所以我們要怎麼查呢?”秦秋雨和程咬金查案不靠譜,只能靠李恪了。
“明天先出去一趟。”
去哪他也沒說,只神秘一笑。
第二天日上三竿李恪才起床,讓下人把吃食送到院子裡,他不曾出去。
趙讓帶著幾名官員前來拜見,沒想到李恪避而不見,說到接風宴,也是說明日再說。
秦秋雨滿臉疑惑,“您這是打什麼啞謎呢?”
“製造恐慌的情緒。”李恪得意一笑。
他現在打的是心理戰,要讓那些平州官員摸不著,想不透,而且晚上睡覺的時候輾轉反側!
秦秋雨挺迷茫的,他也猜不透。
時間一晃而過,等到夜幕降臨,李恪終於出門了。
他今日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外面套著斗篷,即便是春日,江南這邊的氣候依舊料峭春寒,尤其是到了傍晚時分,寒風瑟瑟,像是刀子一樣刺骨,李恪帶著秦秋雨悠閒的走在街道之上。
紅紅的燈籠高高掛著,照得路邊的客棧,酒館亮通通的。
跟著走了一路秦秋雨都不知道他們是要去什麼地方,問李恪,李恪也是神秘的搖頭,直到看見教坊司三個字,秦秋雨腳步一頓表情扭曲,“殿下,您這也太過分了吧,咱們是來查案的呀,怎麼第一天就來這地方!”
他不能接受,他看著李恪的眼神都是責怪。
而且還把程咬金丟在刺史府,他們兩個人偷偷摸摸的來教坊司尋歡作樂,這要是說出去還怎麼做人?
“你懂個屁,訊息最靈通的地方,除了酒館便是青樓妓院,甚至教坊司訊息流傳的更快,咱們不是過來查案的嗎?第一個要去的就是教坊司,等到明天咱們再去酒樓客棧坐一坐,對了還可以去聽個小曲。”
不管這傢伙在後面如何糾結,李恪跨步進入教坊司。
和長安城的教坊司比起來,這邊明顯差了好幾個等級,雖然也是獨立的院子,但是佔地面積縮小了一半,李恪在裡面轉了一圈,進入了一個叫做春秀坊的院子。
裡面熱鬧騰騰,男人喝酒吵鬧的聲音穿破了屋頂,穿破了窗戶,李恪和秦秋雨進來,並沒有分得這些人的眼神。
只是花魁一直直勾勾的盯著李恪看,那張俊俏的臉讓姑娘蠢蠢欲動,心臟撲通撲通跳著。
不過花魁此時正坐在一位公子的大腿上,她欲拋下客人去問候李恪,卻被客人一把拉住了手腕,摁在了懷裡,花魁埋怨的道,“王公子,您這力氣都傷到了奴家了。”
王公子冷笑一聲,撇向門口那兩個人細皮嫩肉的人,一看就是大家公子出身,才過來就把花魁落香勾到了!
人被注視的時候都會有所察覺,更不用說李恪這種武林高手,察覺到有個傢伙不爽的看著自己,李恪莫名其妙,遇到了神經病?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他四處打量。
秦秋雨小聲嘀咕道,“這花魁長得不好看,我不喜歡。”
長安城教坊司的花魁,每一個都是傾國傾城的美人,所以秦秋雨的夢想就是娶一個和花魁一樣美麗的姑娘,但平州的花魁讓他太失望了。
李恪笑笑,“你是來嫖娼的還是來查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