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確實夠危險的,若是能夠成功,那便名利雙收,李恪眼下也需要這麼一個大好的機會,讓朝堂諸公信服。
“臣以為長孫大人說的對,可派蜀王殿下去平州一探究竟,一來殿下身份高貴可壓制平州刺史,二來也有程咬金將軍等人的保護,不會有生命危險。”
犀利宛如冬日寒風的雙眸在房玄齡身上停留,房玄齡後背都涼了。
“既如此,就派蜀王去平州將此案查清楚。”
教坊司,幾個花魁圍繞著李恪尋歡作樂,明月撫琴,凝香唱曲,芙蓉姑娘則是手抱琵琶,欲說還羞,而就在這大好的時光之中,小六子慌慌張張的跑進教坊司。
“主子,您趕緊回府,聖旨到了。”
嘩啦,指甲劃過琴絃是刺耳的聲音,姑娘們都驚到了,紅唇微張。
這是至今為止,李恪第一次稍微暴露身份。
將懷中的花魁推了下去,李恪嘆了口氣,無奈的道,“各位美人,府中有點事,本公子先回去了,咱們改日再聚。”
隨著他快步離去,明月和凝香看著他挺拔的背影,若有所思。
說來奇怪,她們多方打探竟然都沒看出這公子的身份,不過看其模樣一定是朝廷顯貴!
一路上快馬加鞭,李恪回到蜀王府。
來宣讀聖旨的是王德,聽到自己要去平州查稅銀案和查平州刺史的是否和山匪勾結,讓他找出證據,李恪懵了。
是剛剛玩的太開,腦袋迷糊了,還是這聖旨有問題?
“王公公父皇說讓我去平州?”
他也沒在李世民面前表露出自己會查案的本領啊,怎麼就派他去平州了?
一段時間,王德也算是半個自己人了,他將早上朝堂發生的事悉數告知,氣得李恪咬牙。
又是長孫無忌這個老狗!等他從平州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這老頭子!
“殿下想應該知道平州是什麼地方吧?”王德擔憂的道。
“如今四海太平,但是平州卻是一塊踢不開的鐵皮子,這些年朝廷派了那麼多計程車兵去剿匪,都沒成功過。”
說句大不敬的,平州山匪只知道山匪頭子,不知道李世民,所以李恪過去,一個字,危。
“嗯,我知道這些,平州匪患嚴重,而且這是歷史遺留問題,在隋朝末年的時候便是山匪的集中營。”
而且正常人都不想做山匪,若不是餓肚子沒辦法啊,不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也不至於淪落為匪,但是平州這些人卻不一樣。
抄家劫舍,他們享受了山匪的爽,反而不願意迴歸家園去做種田的老翁,所以這些人是心甘情願做土匪的,不論大唐多麼的太平盛世,他們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