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作為學生來說,祁絢也是難得的省心,聰明、靈敏、舉一反三。
他從不叫苦叫累,就像一塊缺水的海綿,孜孜不倦地填充著各方面的空白。就算是自由活動的休息時間,也動不動往圖書館紮,那間雪山般空曠的房間裡,逐漸被各種書籍擺滿。
總體來說,師生關系和睦,進度喜人。
在處理血毒的方面,不知祁絢說服了自己什麼,溫子曳發現他徹底放下了原本的介懷。
這只雪原狼本就對欲求不加掩飾,他沒有常人的羞恥感,活得簡單而野蠻,一旦放開,比溫子曳還不當回事,壓抑不住時自然而然就會搭上自家少爺的腰。
溫子曳難得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可偏偏在撿回禮儀後,祁絢還會在直白外披上一層禮貌的表皮。先詢問、再懇求,沒有絲毫逾越,一口一個“少爺”喊得恭敬乖順極了,讓溫子曳不放下手頭的事情去安撫他都不行。
不過他也清楚,不是到極限,祁絢也不會來找他就是了,他的契約獸的忍耐力,往往令他自嘆弗如。
這樣一邊勤懇學習,一邊胡作非為地過了四五天,祁絢身上的血毒終於差不多褪幹淨了。
“唔……!”
感到耳邊沉重而急促的呼吸,溫子曳松開手,先抽出手帕擦幹淨,接著拍了拍環在腰上的手臂。
“好了,松開,我去洗個手。”
祁絢還沒回神,下意識蹭了蹭懷中涼冰冰的東西,喉嚨發出含糊的聲響,尾巴纏著溫子曳的小腿,尾巴尖掃來掃去。
他的面板發燙,不過出汗很少,並不黏膩。但溫子曳莫名也開始燥熱,用手腕推了推人,加重語氣:
“祁絢。”
“嗯。”祁絢平複著餘韻,嗓音發顫,“我知道了,少爺,我也去洗個澡。”
他放開溫子曳,簡單整理了一下衣服。
一顆一顆的扣子繫到最上面,逐漸遮蔽住白發青年漂亮流暢的肌理,溫子曳忽然有些可惜。
他搞不明白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大概是被祁絢的不冷靜傳染了吧,搖搖頭,轉身回去臥室。
祁絢留在後邊,在去洗澡前,他得先把沙發上的狼藉弄幹淨。
許是最後一回,血毒迴光返照,生效得有點厲害,他沒能忍到浴室,在客廳就把人按倒了。
雖說這種髒汙可以讓家政機器人處理,但仙蒂瑞拉畢竟是位淑女,祁絢覺得還是親力親為一下比較好。
他剛差不多收拾完,正準備去洗漱一番,門口忽然響起敲門聲。
有客人嗎?會來找溫子曳的,大概是藍行和餘其承?
祁絢抬頭喊了聲彼得潘,沒有回應,才想起之前他和溫子曳胡來的時候,老管家自動關機,非禮勿視了。
溫子曳回房還沒出來,他想了想,決定先去開個門,別把客人在外邊晾太久。
然而門開啟,站在面前的卻是個面帶微笑的陌生少年。
“你是誰?”
二人一同開口。
祁絢面無表情,就要關門,少年見狀連忙伸手去擋。
“等一下!難道你就是……”
少年上下打量著祁絢,微笑的神情破裂,逐漸變得震驚起來。
他聳了聳鼻尖,聞到這名獸人身上殘留的古怪氣味,又發覺面前這副端麗五官細微處散發的慵懶感,簡直難以接受,“你就是那隻月光犬?你剛剛在對我哥哥做什麼?你們真的有那種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