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絢不在乎:“有效果就好。”
他沒有文明社會的羞恥心,溫子曳多少也已經習慣了,話鋒一轉:“其實你沒說錯。”
“什麼?”
“你想‘交.配’啊,答對了。”溫子曳露出一個惡劣的微笑,“或者用學術一點的詞來形容,你這個樣子是‘發.情’。”
他主動朝祁絢湊過去,氣息距離很近,能感受到對方一直壓抑著的、又急又重的喘息,挑撥地低語:
“祁絢,你對我發.情了,知道嗎?”
這不可能,祁絢立刻否定。
他怎麼可能對一名人類的男性、怎麼可能對溫子曳?
但鐵證如山,溫子曳肩頸的牙印是最無可反駁的證據。
祁絢一垂下眼,就將傷痕看得一清二楚,腦海裡不受控制地浮現出之前他死死壓制著大少爺,為所欲為的畫面。
唇齒緊貼著的面板溫暖又柔軟,隱約帶著熱可可甜蜜的香氣,讓他很好奇嘗起來究竟是什麼味道。咬下去的時候,血腥濃鬱,沒有想象中的滋味美妙,但耳邊隱忍的呻.吟讓他覺得也還不錯……
稍稍一想,他竟然又燥熱起來。
祁絢驚慌失措地松開手,溫子曳只覺眼前一花,白發青年就又回到了冷水裡,做錯事了一樣低著頭,任水珠從濕成一綹一綹的發梢滾落。
他面板極白,面頰和頸上的血色十分顯眼,反應跟黃花大閨女似的,愣是有種委屈巴巴的感覺,讓溫子曳調戲得非常有成就感。
他心裡被可愛到了,於是不計前嫌地原諒了自家契約獸的僭越,笑眯眯地問:“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很難以置信?覺得非常不對勁,但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麼了?”
祁絢抿住嘴唇,神情難看地點頭。
“很正常,因為你中瞭望川狼的血毒。”
接著,溫子曳言簡意賅地解釋了一遍血毒的作用,末了不忘貼心地知會道:“望川狼的牙槽裡除了血毒,還有解毒的血清。等許凝把那家夥送過來就沒事了,在那之前,你就乖乖呆在水裡。”
“……”
溫子曳沒空等他慢慢消化,解決了第一個問題,他雷厲風行地開始解決第二個問題。
“你對我太不信任了。”
緊盯那雙漂亮如同寶石的眼瞳,溫子曳說,“雖然有一部分血毒的原因在內催動,但事態會爆發成這樣,說明你心底確實潛藏著懷疑。”
祁絢沒有辯解。
對他的安靜,溫子曳還算滿意,這代表祁絢已經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控制住情緒,逐漸能聽進去話了。
他慢條斯理地說:“雖然我很生氣,但鑒於你初來乍到,不安也可以理解。作為合格的主人,我覺得我有必要奪回契約獸的信賴。”
“……標記環的事情。”祁絢抬起頭,輕聲問,“是真的嗎?”
“是真的。”溫子曳承認得痛快,“那是溫家研發的科技,沒什麼好隱瞞,我之前不說只是覺得沒必要。既然你很在意,不妨再和你說的清楚一點——溫家就是靠這東西發家的。”
祁絢的眸色沉了下去,但他忍住發怒的沖動,繼續聽了下去。
溫子曳望著他:“不過,我說我討厭它,也是真的。”
祁絢沉默,似乎在斟酌他這番話的可信程度。
溫子曳看穿了他的糾結,說:“當然,空口無憑,這種唯心的情緒,光靠我嘴皮子碰一碰,你也不會相信。解釋再多,都會覺得可能是我在巧言令色,讓你聽到你想聽的東西。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