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新遊戲 誰說他只有a級了？
第二日一早，溫子曳因頑固的生物鐘在清晨醒來時，睜眼就看見天花板上不斷跳動的巨大感嘆號。
見他清醒，感嘆號跳動得更加激烈，一行字幕從鮮紅的符號旁邊滾出：
早安，少爺！
溫子曳默然兩秒，按住抽痛的額角：“彼得潘，你在做什麼？”
字幕繼續滾動：在解釋之前，老彼得希望可以解除勿擾模式，親口告訴少爺這個不幸的訊息。
溫子曳：“……解除。”
【容我再次向您慰問，早安，少爺。盡管這個早上並不安穩。】
智慧管家蒼老的聲音努力扭曲出哭腔，【不幸發生在淩晨，星際時三點二十二分四十八秒，尊貴的客人打碎了客廳的落地窗玻璃，順便拿走了桌面的幾樣玉雕擺件，從飛幣街道沿東南方向離開。】
【目前小矮人五號與六號正在修複落地窗，仙蒂瑞拉打算處理一下碎片，但由於複合玻璃材質過于堅硬，超出了她的粉碎消化範圍，於是出現了第二個不幸的訊息：她宕機了。】
【白雪公主嘗試為她重連通路，然而很遺憾，她裝載的是小矮人系列機型的修理模組，仙蒂瑞拉迎來了第二次宕機。哦，太令人悲傷了，這位淑女的命運何其坎坷！】
聲情並茂的播報後，溫子曳忍不住思索：當初他設定彼得潘性格模組時，是不是混進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彼得潘：【少爺，請問您有什麼指示嗎？】
溫子曳回過神，他頭腦倦怠，聲音卻仍冷靜而有條不紊。
“仙蒂瑞拉有自動修理模組，叫白雪不要給她添亂，放著就行。那些玻璃碎片五號和六號可以回收利用，讓他們處理。至於祁絢……”
他翻了個身，臉頰埋在柔軟的枕頭裡，“小錫兵跟上去了嗎？”
【按照您的吩咐，小錫兵附著在為客人準備的上衣袖口上。泡完治療艙後，客人穿上了那套衣物。】
彼得潘說，【定位顯示他已抵達第一自治區的上城區交通中樞，請問少爺是否要立即前往？】
溫子曳發出一記模糊笑音。
“交通中樞？看來小錫兵已經跟丟了。”
【跟丟？可是移動速率曲線全程都沒有出現過差異性變化……資料分析誤差點小於0.02，判斷為同一個人。】
天花板上的畫面從感嘆號變成了資料圖表，能清楚地看出，採集物件先是以極高的爆發力快速奔跑，間或夾雜著休憩、行走；進入人流密集的商業區後，他維持了一段時間的緩慢移動，很可能在覓食、交際、或者收集資訊。最後恢複一開始的速度，目標明確，向交通中樞進發。
眯眼看了一會兒，溫子曳指向圖表中的一個地方：“這裡。”
“從這個時間點後開始，小錫兵跟著的就不是本人了。”
彼得潘不解：【只是正常的行為更改，從移動變為停止，符合之前的規律。為什麼？】
“當然符合規律，因為這種規律是他故意製造的啊。”
溫子曳自言自語般地在笑，“只是坐過餘其承一回星艦，就記住了自動駕駛的預設速度，還能精準地控制在相應範圍內……”
祁絢的體能比他預想中還要驚人。
“他從最開始就發覺小錫兵的存在了。”
猜測著圖表下真實的意圖，溫子曳閉上眼，彷彿能透過資料流線看到當時的場景。
白發青年如何在人來人往的商業區中尋找目標、模擬對方緩慢改變著行為規律、最後透過某種手段將小錫兵轉移……
分開後，那個人乘坐上自動駕駛的星艦，代替他向彼得潘傳遞著和之前差別不大的資料。
“就算是獸人，保持兩個小時往上的星艦速度也不可能，這是他不可控制的破綻。”
像是解開一個謎題，青年宣佈答案後，獎勵自己懶散地蹭了蹭枕頭，放任睏倦重新上湧。
彼得潘憂慮地說：【我很抱歉，少爺，這是我的失職。需要使用特別許可權調取第一自治區的監控錄影，排查客人的蹤跡嗎？】
“唔，不著急。”溫子曳含含糊糊地，“我再睡會兒。”
“——不聽話的小狗，先讓他在外邊吃點苦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