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蘇清野安排了房間。
他一個傻子能懂什麼?胡言亂語也未可知。
而且,他記得隱約聽說蘇清野是給誰作妾來著。
不論男女,一個已經許給別人作妾的人,怎麼有資格近王爺的身,甚至伺候王爺。
竟然直接擼起王爺的褲腿就開始按?
蘇清野按得正起勁,連頭也沒有抬,“不用了,怎能勞煩吳侍衛。本就是我先闖進戰王府在前,後又惹怒了王爺,實在是罪該萬死,罪無可恕。”
現在他是絕對不會提是戰王把他一掌拍下來的。
“多虧王爺給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我怎能假手於人?”
“吳侍衛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王爺的!拿王爺當親爹一樣伺候。”
一番話下來,好的壞的全被蘇清野說盡了,吳良夜傻楞楞地懵在原地,一時無言。
是他的錯?他不該插手?
床榻上坐著的容淵也不著痕跡地勾了勾嘴角。
狡猾。
“不過吳侍衛也不要傷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您去辦。”
“王爺的腿不能立即割開連線經脈的,還需要經過一個月的藥水泡腳來疏通雙腿的經脈,藥材中途絕不能斷。”
“還有要給我準備一副上好的銀針,和刀具,待會我給您畫圖紙。”
蘇清野此時無比慶幸自己當初的好學之心,以至於他精通中西兩種醫學。
不然,此時他可不能如此順暢的娓娓道來。
“銀針需得快些準備,待會給王爺按好穴位後,以針入穴效果更佳。”
“你從何處學來的醫術?”一番專業的術語讓吳良夜震驚不已,就算他不傻,也不能精通醫術到如此地步。
一個連生存都成問題的落魄嫡子,是從何處學來的醫術?
吳良夜心中一凜,緊了緊腰身的佩劍。
又或者有人假扮蘇清野來對他家王爺的腿動手腳?
以前這種假扮大夫來謀害的王爺的人不是沒有過!
吳良夜面色一冷,刷地抽出腰身的佩劍,架在蘇清野雪白的脖頸上。
“說,怎麼學來的醫術?”
“我母親教的。而且,我也不能把你家王爺怎樣。畢竟我都活成這樣了,會好好抱緊王爺大腿的。”
蘇清野心中嘆息好累,他就這麼不可信?
姣美的面容皺起眉毛,雙手浸泡在熱騰騰的藥水中,給容淵繼續按著腳上的穴位。
一股滾燙的熱流在容淵的雙腿流動,容淵舒服地撥出口氣,眉頭舒展,一臉享受。
這是第一次,他感覺自己的腿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