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淵一眼瞅見了蘇清野細長脖頸上的喉結,聲音拔高,有些詫異。
一開始他就能看出來蘇清野是裝傻。可沒有想到她是男子……
”嗯。”一聲悶哼。
他也不想的,男扮女裝,屈辱。雖然他喜歡女裝,但不喜歡被逼迫。
所以一開始他並沒有點明自己是男子。
知道相府的大小姐不僅裝傻,還是一名男子,浸淫皇宮多年的容淵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吳良夜,給他安排間房,就在本王旁邊。”
“小傻子,一年為限,如果本王的腿好了。以後在大燕,本王罩著你。”
”相府欺負你的人,你可以任意收拾。”
“但是,如果沒好,本王就將你抽經扒皮放血,讓你活活疼死。還有,你娘親的墳,本王也不會放過。”
他可不會蠢到去自己動手去整治蘇裕一家,這恐怕是在給小傻子報仇。
“好,一年為限。”蘇清野明豔的眼眸中閃爍出異樣的光彩,如春風拂面,生機無限。
聽容淵的意思,他已經大概猜出了自己的處境。並且許下護著他的承諾。
雖然是在一年之後……
但是一年之內,自己出了事,誰來給容淵治腿!
在規矩繁多,制度森嚴的古代,容淵敢不穿朝服上朝,牛逼,他信除了皇帝,別人幹不過容淵。
另一邊,
跟隨蘇清野,一路追到戰王府的侯府家丁犯了難。
這可是戰王府,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當朝戰王的府邸,誰人敢硬闖?
“王管家,那我們就這樣算了?我親眼看到蘇清野跳進府中去的。不抓住她,我們怎麼交差?”
“世子的子孫根都被那女人廢了!”
王管家一巴掌呼在下邊人的腦袋上,破口大罵,
“特麼的,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的府邸?當朝戰王。當年燕楚一戰,燕國大勝,一躍而起成為五國之首。可自此戰王的腿卻殘了。”
“當今陛下可是看得戰王比自己眼珠子都重要,誰敢惹他?”
“還交差,咱們這些下人先保住小命吧。”
王管家到底是有些閱歷,見人進了戰王府,警告手底下的人直接打道回府。
回到定安侯後,
左等右等的侯府夫人,手絹都等的都擰成死結了,皺皺巴巴的。
侯府夫人見到王管家幾人回來,急急上去檢視。
”那個小賤人呢,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