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男人到了30歲體力開始下降,放在穆延宜身上顯然不成立,某個男人甚至可以抱著他抵在落地窗上,連透明的窗戶上都留下了他的痕跡。
夏遂安沒骨頭一樣縮在被褥裡,醒了的第一句話是說冷。
穆延宜給他開了空調,低頭親了親他的唇,轉身又坐在了電腦面前處理檔案。
霸總也不是那麼好當,夏遂安打了個哈欠,在晚上睡覺穆延宜摟過來的時候突然發現他們的冷戰關繫好像不知道什麼時候瓦解了。
太莫名其妙了,夏遂安想不光是小說裡霸總的心思難猜,他的金主更難猜一點。
兩天後劇組正式開機,夏遂安被通知早早起來,拍攝地點在海邊,他就在海邊的帳篷裡化妝。他來的時候發現這裡所有的人好像都在刻意避開他,夏遂安沒在意,在化妝鏡前聽著化妝師姐姐一句一句誇他面板好,問他平時用什麼護膚品。
護膚品是沒有的,臉上唯一塗過的只有穆延宜的東西。
可惡的狗男人。
化妝師正在嘖嘖誇贊,驚訝問:“弟弟怎麼耳朵紅了,很熱嗎?要不要風扇開大一點。”
“....”
不遠處傳來賈明軒怒罵聲,夏遂安頂著臉上還沒褪下去溫熱,把眼睛眯開一條縫,看見他氣急敗壞罵著什麼,一個字也沒聽清。
化妝師見他再看,主動和他分享八卦:“弟弟知道怎麼回事不?”
聽八卦的事,夏遂安來了一點精神:“賈導怎麼了?”
“害,也沒什麼,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咱們組的男二你知道吧,視咖蕭然,聽說他昨天突然毀約不演了。”化妝師:“現在賈導正罵他呢,他到是賠了違約金一走了之,賈導差點氣瘋了。”
“不過蕭老師也是的,那麼高的違約金都敢賠,褲子都得賠光了吧。”
夏遂安抿了口嘴唇上的唇膏,桃子味,不甜。他沒聽過這個名字,也不在意,更好奇別的,抬頭問:“違約金有多少?”
化妝師比劃了一下:“比你的片酬高個幾百倍吧?”
夏遂安睜大眼睛:“他被人下蠱了?”
他真想不通,竟然有人放著那麼多錢不要,真是腦子進水。
當天下午兩點開機,夏遂安的鏡頭只有兩個,賈導說先拍他,拍完也能夠快結束他的工作。
海邊,湛藍天空映著海水,白色浮沫從沙灘蔓過腳踝,海風中傳來海鷗鳴叫,呼吸中滿是潮濕腥鹹的空氣。
少年站在海邊沿岸,低頭看著褪去的潮水,又抬起頭,乖巧臉龐下一雙冷漠的眼睛看不見任何情緒。
眾人一時沒回過神,賈明軒看著鏡頭裡的少年,遲遲沒有喊出來含在嘴邊的“卡”
鏡頭被拉遠,少年的身影也愈發模糊,在鏡頭中變成了遠處的黑點。
下一秒,黑點逐漸放大,剛才沒有表情的少年跑過來,無視滿地的拍攝裝置和人群,腳上帶著潮濕和砂礫直直撲向前一刻剛剛到的某個人。
穆延宜接住他,隱下了一點笑意,“拍完了?”
“應該吧”夏遂安皺眉,聲音在海風中幹淨純粹:“什麼時候能回家,凍死我了,水好冰。”
穆延宜拿了一條片場用的幹淨浴巾,把他全身包裹住,擱著浴巾揉了揉夏遂安的頭發,“很冷還在堅持?”
“因為給錢的。”
想到了錢,夏遂安從老闆懷裡鑽出來,問不遠處的賈明軒可不可以走,什麼時候給片酬。
他滿臉的警覺,賈明軒從他和穆延宜相處狀態的震驚裡回神,笑著承諾當然會給。
賈導沒有騙他,錢在夏遂安跟著穆延宜回去的第二個月到賬,收到錢的時候夏遂安正在玩遊戲,他當時遊戲也不打了,下線點了單穆延宜公司下的那家小蛋糕。
蛋糕真的好吃,老闆也是真的敬業。
穆延宜已經在公司連續住了幾天,偶爾有一次破天荒的回家,夏遂安還迷迷糊地在睡覺,有時候會夢見在夢裡有人親他的嘴唇。
濕潤溫熱,像是他白天吃過的蛋糕,有一點甜。
他手腕上的傷口已經完全好了,只留下了一條不太漂亮的疤,在白皙的手腕上格外刺眼。
於此同時宛安開機前額頭傷口的熱度現在還沒有降下去,夏遂安點進新聞看了一眼,下面全是他粉絲在關系他,順便罵一罵不長眼睛讓宛安受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