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怕黑。”
是講不通的,夏遂安懶得去解釋了,他不強調證明到底怕不怕黑了,小豬一樣拱穆延宜,“太貴了,能退掉嗎,給我折現吧。”
穆延宜否決,反問:“喜歡錢?”
廢話,誰不喜歡,如果他不喜歡錢就不會跟著穆延宜來到幾千公裡外的這裡。
“喜歡,老公的禮物也喜歡。”
穆延宜:“還喜歡什麼?”
退掉沒戲,夏遂安被磨平了稜角,攤在穆延宜腿上,仰頭看他:“還喜歡和老公做,我洗完了澡,老公要不要?”
他誠實的y望坦率鋪陳在臉上,不加一點遮攔,穆延宜神色漸深,低頭用唇去親吻他的眼睛:“喜歡草莓味嗎?”
剛從外面回來,涼意還沒散盡,穆延宜唇上冰冰的,幽幽涼涼,很舒服,夏遂安眯起了眼睛:“喜歡,老公下次記得買,家裡快沒有了。”
“嗯。”
其實他們並不頻繁,雷打不動的週末,一次用掉兩三個,夏遂安嘗到了甜頭,第一次的時候多數是主動的,等再多了,他開始受不了,掙紮要結束,可惜只能被某人拽住腳腕。
但是他又記吃不記打,只記得自己舒服的時候,主動湊到穆延宜身前。
第二天的時候夏遂安往往下不來床,他又在心裡罵金主是個精蟲上腦的混蛋,然後等到穆延宜離開去上班,慢吞吞回到自己的房間住。
他不記得自己主動的時候,只覺得他的屁股跟著他受了委屈,也納悶穆延宜哪來的那麼多精力。
穆延宜再次回家的時候果然買了很多草莓味的,但是夏遂安覺得稀奇,因為那天是週三。
當時他正在洗澡,浴缸裡全部都是泡沫,他把自己埋在泡沫裡打瞌睡,聽見門被開啟得聲音嚇了一跳。
以為是進了賊,夏遂安連衣服都沒穿,也不困了,把拖把卸了頭,拿著棍子緊緊張張探出頭。
等了半天沒有動靜,他心想這個賊還怪謹慎,小心翼翼出了浴室,一路來到客廳,身後滴了一路的水,他顧不上,整顆心都提起來。
結果看見客廳正在解領帶的穆延宜。
穆延宜聽見聲音,回頭,看見夏遂安的模樣眉梢挑了下,沒有波瀾的問:“你在幹什麼?”
夏遂安:“.....”
場面相當尷尬,還光著,夏遂安沉默兩秒,鬆懈了肩膀:“怎麼今天回來,我以為進了賊。”
穆延宜解開衣服釦子,斂眼:“這裡安保設施很好,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哦,倒也不是安全的問題。
夏遂安現在感覺到冷了,幾步抱住穆延宜的腰,客廳開了十足的空調,穆延宜身上是暖的,他蹭了蹭,把沒幹的水蹭到穆延宜身上。
穆延宜順勢把他抱起來,突然騰空,夏遂安抱得更緊,像樹懶一樣掛在穆延宜身上,嘟囔:“幹嘛!”
慢悠悠的聲音從頭的洗澡不只是洗澡,夏遂安被抱進浴室,幾個小時都沒有出來。
晚上他躺在自己的床上,連胳膊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臨睡覺前想:討厭洗澡,更討厭穆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