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塵眉目茫茫然,不解的看向白佑昊:“怎麼?”
白佑昊剋制著內心的千般疑惑,他不能直言去問,那便就一步步試探去套,他笑了笑:“這句話可是真心?”
“當然。”秦淮塵唇角勾著,可眼神卻在說,“呵,半分真心都無,全是假意。”
白佑昊心口猛然下墜,以前他覺得秦淮塵這個人不同於其他人那般可輕易的透過其眼神看到其真實的想法,他原以為是他看不透,可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如果說白佑昊以前看其他人,都是有兩幅面孔,人前一套人後一套,那他現在看到的秦淮塵,便是多副面孔,多到他不知道哪副面孔到底才是真實的他。
像是為了要佐證他自己內心的一些想法,白佑昊突兀的問了句:“我現在想吻你,可以嗎?”
秦淮塵大腦空白了一瞬,隨即眉目不可察的動了動,但就是這一細微的動作,白佑昊就捕捉到了對方眼中真實的回應:“不可以。”
人的身體本能和大腦機制對於不願意的事兒,會在第一時間做出完全拒絕的反應。
可是眼前的人卻違心的說:“可以。”
秦淮塵像是早已習慣了對方隨時隨地會發青,配合的閉上了眼,可是吻卻遲遲沒有落下來。
白佑昊眉目沉著,那人纖而長的睫毛如扇影般,漂亮到了極致,他舔了舔唇,拇指在那人唇上深壓,直至撬動一絲縫隙,隨後拇指食指並驅鑽了進去。
秦淮塵睜開了眼,疑惑不解的看向白佑昊,對方也在看他,那眼神太過專注,讓他有些不寒而慄,明明昨夜裡剛做過,該不會現在又想?
白佑昊將他眼底的想法一覽無餘,他突然笑出了聲,說:“秦老師,我要是現在想做,你作為一個被包養的,應該怎麼做?”
秦淮塵眉目蹙了蹙,對方就好像是讀了他的心,他驚覺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也不是第二次。他喉嚨有些難受,不自覺想要咽口水,可是被白佑昊控制著,口水便自唇角溢了出來。
“你…拿開!”秦淮塵都想要咬人了,奈何白佑昊早有所料,將他的利齒緊緊抵著,動彈不得。
白佑昊就是想看看這個人眼底想的和嘴上說的,到底會有多不一致,又到底是存的什麼心思。
看來剛才這一句心口是一致的,他很抵觸自己對他的這種做法。
不知道為何,原本想著好好陪這個人過年的心思一下子蕩然無存,他撤了手,嫌棄似的拿過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指,冷冷的丟下一句:“算了,我想起來還有點事兒,先走了。”
秦淮塵兩頰有些酸,不理解對方突然為何這般態度,前一秒還在和自己如膠似漆的膩歪,下一秒就冷臉甩人,不過走就走,他樂得清閑。
“那就不送了,白老師,你得空了再來。”
對方近乎愉悅的聲音落進白佑昊耳朵,他後槽牙咬了咬,頭也不回的摔門離開。
秦淮塵見人離開,活絡了下兩頰,黑眸如淵,自語喃喃:“是我的錯覺嗎?”
他好似能看到我的內心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