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任興臉色陰沉的近乎要滴水,天子有多重視此案,沒有任何人比他還清楚,而且天子御駕隨後便會出宮,很顯然是打算親自問案,這時候他要是讓人犯跑了?估計任性連跳河的心思都有了。
兵貴神速,同樣,風雷寺的賊僧也知道這個道理,為了緝拿他們動用了軍隊,那是什麼概念?
跑快一點都未必能逃出生天,跑的稍慢一點肯定是必死無疑!
清懷和尚內心的焦急遠沒有臉上顯現的那麼平靜,風雷寺的暗道直通山腳下的吳家村的一戶民宅,順利抵達民宅之後,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立即開始遠遁。
然而終究人算不如天算……
急於逃竄的風雷寺眾僧在山下換下僧服,裝扮成尋常的百姓之後便要出村,原本打算出村之後便分散開了逃竄,約定時間在指定地點匯合的,誰能想到吳家村計程車紳吳老爺今日舉辦壽宴。
吳士紳家的家僕就在村口迎賓,見到清懷一行人也沒多疑,雖然看著眼生,卻也只當是來參加老爺壽誕的客人,可壽宴未開,客人便要走?
那自家老爺豈不是很沒面子,於是糾纏了片刻,清懷不厭其煩,卻也不敢表露在臉上,等到好不容易擺脫掉吳家家僕,一行人臉色頓時煞白如雪……
只見那鄉村小道上疾馳而來兩三百騎兵,瞬間衝到跟前,為首的小將喝道:“奉將令,野山腳下方圓五里,只能進不能出,若有違抗,格殺勿論!”
吳家家撲傻眼了,啥情況?
不過話說回來了,他們在村口是迎接賓客的,本來也沒打算出去,倒是不用擔心,就是不知道要封禁到什麼時候,要是封個三五天的,那今日來給老爺拜壽的賓客都得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了……
小將揮了揮手,幾十名番兵策馬分散,很顯然是打算駐守在吳村。
剛打算離開的小將注意到了清懷一行人,看這群人似乎是打算離開吳村的意思,於是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吳家家僕諂笑道:“官爺,這些都是給咱家老爺祝壽來的賓客。”
小將點頭,也沒在意,可還是隨口道:“把帽子摘了。”
逃離的都是和尚,而這些人又都戴著氈帽,顯得有那麼點不倫不類,於是小將便多了個心眼,要是不是禿驢,那他轉頭就走,如果是,那十有八九就是賊人!
風雷寺人口拐賣案可是連天子都重視的大案,如果被他緝拿了人犯,這麼一想,小將頓時心頭火熱。
清懷和尚臉色難看無比,他明白小將的意思,帽子一摘,一個個大光頭,立即就得暴露!
小將疑心頓起,躍馬而下,走到清懷跟前喝道:“本將的話你沒聽到!”說完伸手就去摘清懷頭上的氈帽。
就在小將的手剛碰到情懷帽簷的一剎那,情懷掌中翻出一柄利刃,一刀插入小將心臟!
小將仰面狂噴一口鮮血,身軀直挺挺朝後栽倒,至死他都不敢相信自己會死在此處!
“突圍!”情懷和尚一聲狂喝:“不要忘記咱們的任務,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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