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躬安。”朱厚煒抬手,等朱載坖起身後,又一一見過了內閣幾位大臣後,這才問道:“我兒回宮可曾拜見過母妃?”
“回父皇,兒臣已去坤寧宮拜見過母后,還未回長春宮拜見母妃。”
朱厚煒點了點頭,小小年紀倒沒失了禮數,便問道:“坖兒說有事來見朕?”
朱載坖很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後把先前他和幾名同學遊玩,卻有一位同學在光天化日之下被拐帶的事給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御書房內的溫度似乎都降低了幾度,幾位大臣見皇帝臉色難看無比,知道皇帝已是怒極,這個時候裝聾作啞才是正道,於是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朱厚煒怒了,怒髮衝冠的怒!
大明京城,天子腳下,乃首善之地,在這裡權貴雲集,官宦如雨,執法力量也是最為緊密的地方,竟然有賊子在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拐帶孩童!
這是在公然挑釁律法,挑釁他的君威!
是可忍孰不可忍
“可曾緝拿賊人!”
“兒臣護衛統領鍾雷已派人盯著賊人,現如今鍾雷正在殿外候見。”
“傳!”
“定王親衛統領鍾雷拜見陛下!”
鍾雷立正敬禮,身軀如標杆般筆直。
“說說看。”
“喏!”當下,鍾雷將先前的事說了一遍,,和朱載坖說的八九不離十,最後言道:“賊人此時已經出城,動向暫時不明。
“盯緊了,務必一網打盡!”
“喏!”鍾雷啪的敬了個軍禮,轉身而退。
“我兒去給母妃請安,待有訊息了,父皇會派人告訴你。”
“是,父皇,父皇……程懷是兒臣同學也是好友,兒臣想……”
“可!”
等到朱載坖離開,朱厚煒在御座上一言不發,誰都能輕易的感受到皇帝此刻心中蘊藏著的那座火山,恐怕隨時都有噴薄而出的可能。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吶。
這人販子也當真是猖狂至極,盡然敢在眾目睽睽之下拐帶孩童,而且這孩童還是燕京大學的學生!
這不是觸怒逆鱗,這壓根就是毫不客氣的將皇帝的逆鱗給生生剝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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